甚至床头还摆了一对笑得前仰后翻的,陶瓷娃娃不倒翁。
见娇与周守慎面面相觑,只觉天雷滚滚!
“母亲这都是从哪里搞来的?”见娇用手戳了戳不倒翁,一脸生无可恋。
她很想问一问自家婆婆,说好的端庄高冷范儿呢?
怎么就这么人间真实了呢?现在好了,这屋子就差摆一尊送子观音了!
“我也不知道!”周守慎故意耷拉着眉眼,不想让见娇看出来他的欣喜。
他想着,亲娘就是好啊,亲娘认真起来,就连月老和送子观音都怕呀!
拜荣昌郡主所赐,最大的难题来了?这一条被子两个人盖,晚上可怎么睡呢?
见娇郁了!城墙已然失守,她要怎么重固她的阵地啊!
周守慎两眼滴溜溜转一圈,大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悠闲自得地敲敲点点。目光流转,嘴角憋出一抹坏笑。
“夫人,别愁!被子给你,我就坐椅子上睡?没事儿,我是男人我扛得住!虽然身子不好,但这样将就还是没问题的!我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疼的!”
周守慎一拍胸脯,昂首挺胸倍爷们儿地说道,只是在“身子不好”和“将就”上咬了重音。
见娇涨红了脸,他都这样说了,她怎么好意思真的置他身子于不顾!
“你还要去书院读书……”
见娇犹豫片刻,想了想掀开被褥,将双人枕竖到被褥中间,做了个简单的楚河汉界。
“要不……”见娇迟疑。
周守慎稳操胜券,心头大喜!
“我就知道夫人是疼我的!好,今儿晚上我就和夫人一人睡一边!我保证绝对不会骚扰夫人的!”
周守慎快速接过见娇的话,不给她半分犹豫的机会。
见娇听懵了,嗯?
她悔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周守慎这个人啦,是稍稍给点儿好就顺杆子往上爬的人啊!
可等她后悔,一切为时已晚!
周守慎暗爽,夫人啊!就是心思单纯!就这么点儿阻碍难道能难倒我?
他暗戳戳地搓了搓手,内心激动无比。
“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万一你非礼我,我可以一脚将你踹下去!”见娇无奈地说道,正对上周守慎如狼似虎的眼神。
大红色床幔内,暗香浮动,朦胧的烛光将颀长的身影拉长,居高临下的与她影子重合。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轮椅,见娇有丝丝慌神,心跳得快极了,她看他一眼,又极快地低垂了眼眸。
周守慎也觉嗓子眼涩涩的,千头万绪挑不出个源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