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几十米远的地方,驶过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很低调也不惹眼,无声无息的拐到另外一条巷子里。
马车里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裸露的皮肤上长满流脓的包。
李琳琅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街道上人依然很多,很热闹,也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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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中,屋子里的香薰味道甜的发腻。
三皇子坐在椅子上,姿态很懒散,斜眼看着面前文弱的书生。
哦不,是文弱软饭男。
徐楚仪单独来找了三皇子好几次,他知道三皇子看不起自己,没想到“三顾茅庐”才得到了面谈的机会。
属于他的机会终于到了,徐楚仪内心不禁涌上一股狂热和窃喜。
三皇子轻蔑般的笑了笑,宋家这位上门女婿一直躲在岳父和妻子背后,实在相当窝囊。
要不是最近府里事情闹的鸡飞狗跳,他在别苑躲清静无聊的紧,是不会见他的。
徐楚仪在皇府别苑待了一个时辰,他来的时候三皇子满脸不屑,走的时候三皇子神情凝重。
“搅浑一池春水,方有机可乘,太子根基深厚,助力颇多,就算父皇有心,怕也无力扶持我上位。”
三皇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台上的花,掐下一朵捏碎在掌心,表情狰狞起来。
“殿下!皇妃在屋子里摔东西,您回去看看吧。”侍从哭丧着脸从门外进来,“皇妃说您再不回府,她就要把殿下的古董全砸了。”
三皇子诧异的看了那侍从一眼,“她敢!”
“皇妃,她已经砸了一对青花瓷瓶。”侍从小声道,心惊胆战的低头不敢看三皇子。
“反了天了!”三皇子气的呼吸急促,冷哼一声,风似的迈出去,“备车,回宫!”
最近三皇子后院失火,因为他的侍妾有了身孕,按照三皇子妃的脾气,她必定不容这个孩子降世,这回却发了疯,她要将侍妾藏起来,自己假扮有孕,将侍妾的孩子据为己有。
这是欺君大罪,三皇子自然不同意,三皇子妃便与他闹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