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明天还要干活,床归我,地归你!你睡地上。”
骆瞻云踢掉鞋子,脱了外裳,睡床上去了。他个子大,在床上挺成个大字,将床占满了。李贞儿也不干啊。长这么大,她可没睡过地上。“我身子不好,睡地上一晚,我明天就醒不来了。”
她也爬到了床上。床上没地儿了,李贞儿抬脚去踢骆瞻云。骆瞻云不甘示弱,反踢她一脚。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的。忽然,床板呼啦一响。断了。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骆瞻云的大手,正好拍在李贞儿的胸口。李贞儿疼得哎哟一声,“痛!”
狗男人,这是想把她拍死么?“老子力气又不大,你叫什么叫的?当心吵醒别人!”
骆瞻云压低声音。李贞儿咬牙切齿,把他的臭手拿起扔开。没天理了,被打了还不能叫痛的?“忽然给你来一下,看你会不会痛!”
李贞儿心里委屈。“能有多疼?真没用!”
这屋闹的动静很大,骆家的屋子又不隔音。前屋的骆母一直没睡,正拿耳朵贴着木板墙壁,听这里的动静。听着听着,她会心一笑,“回本了!儿子好样的!”
骆父已经睡着了,被她的嘀咕声吵醒,“半夜三更不睡觉,嘀咕什么呢?”
“你就知道睡睡睡!都不操心家里!”
骆母恨恨睡下。隔壁屋再没一点动静,不知那屋的两人在干什么,骆母听不到声音,很快也睡着了。后间小屋中,骆瞻云和李贞儿,发现床板断了,互相埋怨了几声后,只好将就着在地上睡下。两人将床板拼接起来,铺了褥子睡。睡在地上,床会无形间增大几分。因为不必担心会掉到“床”下。两人互相嫌弃着,睡着睡着,互相离着对方越来越远,都睡到地上去了。。次日一早,李贞儿就觉得头重脚轻,不住地打喷嚏。冻着凉了。她在公主府的时候,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下子,更是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骆瞻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喷嚏声不断。他揉了下鼻子,一边穿鞋子,一边骂李贞儿,“死婆娘,都怪你,老子都冻着凉了。”
李贞儿也怒,“你居然怪我?我还没怪你呢!要不是你使那么的劲,这床至于会断吗?你着凉,我就没着凉吗?我这腰……”她揉着腰,又酸又痛,可见昨晚摔得不轻。晚上又睡在泥地上一晚,她的身体根本吃不消。哪哪都酸痛。看来,她病得很重。骆瞻云听着她沙哑的声音,更加嫌弃得皱眉。“你不是大夫吗?自己找药看病吧。”
骆瞻云穿好了鞋子,又催着她,“快点起来,家里的事情可不少。”
说完,他就走出去了。李贞儿捶床,咬牙切齿。毫无人性的狗男人,等着!等她还完了债,她马上“休”了他!骆瞻云走出“喜房”,骆母马上走来,拉着他小声问,“昨晚,有几回啊?”
骆瞻云窘着脸,“就那样吧。——娘,我还要去牛伯家牵牛儿过来,我先走了。”
骆母笑着放开他,“好好好,你去忙吧。”
等儿子离开,她会心一笑,走进了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