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丰飞翼跟他们不一样,他是经过铁一般纪律捶打出来的人。所以只有他执意要把那三杯酒全部喝下去,就算是醉得意识全无也只有他还记得他们的底线。不清醒的是他们这些人。
戚平文把丰飞翼放在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
戚平文坐在床边,在黑暗中守了丰飞翼一晚。他拉着丰飞翼的手不断摩擦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酒吧里,气氛瞬间就冷了下去。大家都羞愧地不敢去看杜柏,更不敢看姬宣静。
姬宣静也不理会杜柏,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杯一杯地喝着。
这像极了前世的光景。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大殿的高椅上,他看着底下群臣欢乐,脸上也要装出一副快乐的表情,可没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内心,也没有一个臣子敢真正抛开君臣之礼与他畅所欲言。
从过去到现在,他都只是一个人罢了。
“少喝一点。”沉默中,杜柏伸手拦下了姬宣静想要再倒一杯的手。
“来玩行酒令吧。”姬宣静突然开口。
“好啊,呃,小静同志你想要怎么玩。”袁烈率先打破僵局。
“那就,一人一句诗吧,诗里要带‘花’。输了的罚酒一杯,再讲个故事。”姬宣静晃着手里的酒杯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打起精神来准备开始。
杜柏觉得今天的姬宣静状态很不对劲,从他到酒吧被丰飞翼挑衅开始,他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
距离感。
杜柏觉得现在的姬宣静像是在自己和他们之间画了一道界限,姬宣静变得冷漠,变得高高在上宛若神祗一般像个旁观者看着他们。
杜柏不喜欢这样的距离感,他喜欢姬宣静偶尔露出的那一丝高岭之花的气质,但他不喜欢长在冰原可望而不可及的花朵,他喜欢长在他花盆里只会对他一个人开放的花朵。
“这不公平。”袁烈疯狂挠头,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又欺负我懂的少。”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姬宣静抿了一小口酒,瞥了一眼袁烈,而后又收回了眼神。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请。”姬宣静笑着将酒杯传给了杜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