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摸到的就是功德。鼎可以承载功德,也可以让我沟通天道。”
半真半假,姬宣静隐去了一切有关他和杜柏身世关系的信息,只告诉杜柏有关鬼魂,功德和术法的事。
“卦象可以知晓未来,但这是窥伺天机,所以一天只能算一卦。”姬宣静眨巴眼睛,人畜无害地看着杜柏笑
可杜柏却觉得有些不太对。他注意到姬宣静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不过他并不打算今天全部问完。姬宣静的蚌壳已经被他撬开了一个缝隙,礼物就是要一层层拆才有乐趣。
“那陈歌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鬼。”姬宣静肯定地说。
“我给你算的那一卦里出现了鬼气。”
“我想要帮你。”姬宣静的声音突然变小,“我不敢让你发现,就稍微动了动手脚,把鬼抹去的痕迹又显现出来。”
“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杜柏温柔地说。
怪不得当时他们谁也没有发现那张照片上的血迹,原来是这个小傻子的把戏。
“这么说太累了。”姬宣静把手从杜柏禁锢中抽出,在空中画了几道。
“请简。”简牍出现在空中,缓缓在姬宣静的面前打开。
一幅幅画面在竹简上闪过,杜柏在上面看到了陈歌和钟香巧的身影。
市医院里,钟香巧面色憔悴地等在结果室外面。
几个月之前,她突然开始时不时头痛。一开始她以为不是什么大问题,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疼痛却一直很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她不得不依靠止疼药来缓解,可是现在,连止疼药都没有用了。
今天上午她在家里做着家务,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学习。
在弯腰拖地的一瞬间,钟香巧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胸口也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扶着拖把的杆子让自己不要晕倒,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动着,心脏也跟着沉重缓慢地鼓动。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已经麻痹了,耳边只有翁鸣声,眼前也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模糊。
过了一会儿这样痛苦骇人的状况才有所减轻。
钟香巧扶着一旁的茶几慢慢站起来,然后又迅速地靠在沙发上平复呼吸。
等到一切都恢复正常后,钟香巧当机立断回了卧室换好衣服,嘱咐两个孩子乖乖待在家里,拿起手包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