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明萱又瞄了眼江月离露了暗红的袖子,隐晦地提醒道:“袖子也洗洗,小心出去就被当杀人犯抓了。”
鉴于江月离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而且她此刻也有些无从下手,所以她并没有拒绝这项提议。
江月离洗手的时候,陆明萱的视线又忍不住往她脖子上移。
那一块红色的血迹实在是很醒目,这一看陆明萱才发现江月离脖子上也有一块青紫的痕迹,显然是被木棍袭击的后果。
那道项圈的边缘几乎要陷进皮肉里。
看起来就很痛。
陆明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江月离虽然还在思索着关于这间屋子的事,但也不至于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感知。
尤其是陆明萱的视线已经灼|热到快要她的喉咙都烧穿了。
江月离用沾满水的手随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将上面那道血迹晕开,她转头看向陆明萱,面无表情地表达自己的谴责:“再往下看我就要举报你性|骚|扰了。”
陆明萱及时收住视线:“你还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招式?”
“对付流氓这是最好的方式。”
江月离眉头微微皱了皱,注意到陆明萱紧盯着自己脖子上项圈的视线,有些不适的拢了拢衣领。
她其实并不介意别人盯着自己看,但对于脖子上的生命威胁,她的厌恶是远胜于一切。
陆明萱此刻的目光就像是在提醒她——
看,你脖子上还挂着这么个跟狗链子似的东西,而且还能轻易要了你的命。
“别看了。”江月离忍不住伸手推开陆明萱的脸,“卫生间里有镜子,你看你自己不是更好看?”
但这并没能阻挡陆明萱的视线。
陆明萱一把抓住江月离伸过来的手,压低了声音喝止道:“别动!”
江月离只愣怔了片刻,手便落到陆明萱的手里动弹不得。
陆明萱伸出另一只手,即将碰上江月离脖子的时候又顿住,最后只是轻颤着用指尖碰了她那一片伤口的位置。
她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那脆弱的地方一碰即碎。
“你就不痛吗?”陆明萱皱着眉问道,“受伤还戴这东西,你是有什么毛病啊?”
江月离的意外与呆滞只持续了片刻,随后神情就飞快地冷下来。
“当然痛,都快痛死了。”江月离与陆明萱对视着,神情淡漠地像是在说另一个人的故事,“如果能摘下来,我现在也不会跟你站在这里了。”
陆明萱觉得自己是讨厌江月离的,毕竟她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当然还远不到憎恨的地步。
但此时此刻,她看着江月离神情冷淡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满身的抵触鲜明的就像是刺猬外壳上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