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什么时候过得这样快,快得他竟觉得上次在福利院过的除夕也不过就是昨天的事情而已。
时涧正恍惚时,楼下的温沚从外头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光着脚的他。
温沚眉头一皱,快步走上楼。
“又不穿鞋。”
温沚说着,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将他放在床上,蹲**替他穿鞋。
时涧看着温沚的脑袋,原本还不高兴的脸这会儿又高兴起来。
“外面在做什么?”
“在布置。下周过年了。”
时涧“哦”了一声,有点儿尴尬。
温沚替他穿好了鞋,这才单膝跪地,仰头看他,神色温柔。
“一起过年吧。”
时涧紧紧盯着温沚的双眼,从那双好看的眼中,他只能看到期待和爱意,看不出任何欺骗与虚伪。
时涧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他轻轻点头,伸手抱住温沚的脖颈。
年关将近,老宅里也忙碌了起来,钱伯带着人把老宅从上到下给布置了一遍,入眼的红总是让时涧觉得这有点儿不像过年,倒像结婚了。
每次想到这,时涧就忍不住脸红。这会儿看着客厅里张贴的“福”字,他竟觉得有点儿像“喜”字了。
这么一想,时涧羞得浑身发烫,忙甩了甩头,转过身去又刚好撞进温沚怀里。
温沚抱住怀里的人,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了头。
“脸这么红,不舒服?”
时涧连连摇头,岔开了话题。
“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温沚就着这样的姿势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松开他,牵着他的手往沙发走,“杜禾跟我说,你接了个采访。是下午吗。”
时涧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会同意,所以没告诉你。”
温沚看着坐在身边的人,轻轻颔首,“我尊重你的选择。”
“只是,你知道采访内容吗。”
时涧“嗯”了一声,“我看了提纲,不少都是问的我和你之间的事,你要是觉得不能说,那我就不去了。”
难得见他这样乖巧,温沚没忍住将他揽进怀里深嗅着他发丝的香味。
明明用的都是一样的洗发水,他身上却总有不一样的味道。
“我很高兴。”
时涧愣了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