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禾十分为难得摇了摇头,“时先生昨晚杀青了,然后……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
“我查了监控,时先生是和白知山一起消失的。”
温沚的大脑猛得一顿,几乎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杜禾,仿佛他在说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你说……他和谁一起走了?”
杜禾看着温沚几乎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十分不忍,“是和……白知山……目前只查到时先生上了白知山的车,至于他们在哪里,还没有查到。”
温沚紧闭双眼险些站不住,若不是杜禾扶了他一把,温沚此刻的骄傲便全然落进了尘埃里。
温沚深深呼吸着,胸口却仿佛被人攥住一样呼吸困难。
“他和白知山走了”这几个字一直在温沚眼前循环,哪怕他紧闭双眼也无法躲避。
温沚不敢相信,自己养了多年的那只小狐狸,终究还是被别人带走了。
自己细细护着多年,舍不得带出去,舍不得靠近,舍不得他受伤的小狐狸,竟然心甘情愿跟别人走了。
实在是太可笑了。
似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温沚缓缓睁开眼无力得看着杜禾。
“查。马上给我查,他在哪。”
他的双眼遍布血丝,那里头除了劳累,更多的是失望和痛苦。
这是杜禾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挫败的模样。
杜禾哪里敢怠慢,从得知消息的后的第一时间就让底下的人赶紧去查了。
一直跟着时涧的那些人把时涧给跟丢了,自然是难辞其咎,这会儿也想尽力弥补。
杜禾点了点头,“已经在查了,很快就有结果。”
“要不……我先扶您回办公室?”
温沚紧紧捏着杜禾的手臂,深深吸了口气。
“继续开会。”
温沚嘴上说着要开会,但双眼始终看向窗外没有什么反应,几个经理的报告他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靠着杜禾把持场面,会议才不至于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