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可以让你明天就无声无息得消失。”
白知山神色泰然,没有丝毫畏惧。他和温沚身高相当,不过比温沚清瘦些,此刻他平视着温沚的双眼,摇了摇头。
“赶走了我,然后呢,你能将他拴在身边吗?”
“您不光藏着他,您还藏着个心心念念多年的初恋,怎么,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事。您就一张嘴,吃得过来吗。”
温沚有些意外他知道的事,看他的眼神也深邃了些。
“轮得到你说话吗。你只需要离他远远的。”
白知山一把推开温沚,将自己的衣领展平,眼神戏谑。
“我如果不答应呢。”
温沚的舌尖盯着后槽牙,冷笑出声,“你大可以试试。”
白知山点了点头,“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杠。”
“您都叫我试试了,那就试试。”
温沚知道和他废话没有用,这种人不见棺材是不会落泪的。
温沚冷冷得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不过才走两步他便被白知山叫住了。
“温总。”
“您猜猜,如果给他选择的机会,他会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温沚的脊背一顿,很快又恢复过来,一言不发得往外走。
温沚走后,白知山瘫坐在沙发上,额头都渗了汗。
和温沚的较量自然不轻松,方才佯装着的无所谓这会儿也都散去,只剩下后怕。
白知山知道温沚是什么人,也了解他的手段,但他不想放手。
温沚从来没有拿时涧当人看,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时涧。
那样可爱的笑,就应该因为自己而点亮。
温沚本来怒火正盛,但走到床边时却又只剩惶恐。
他轻手轻脚钻进被子里贴在时涧身边,将时涧揽进怀里,轻抚他柔软的发丝,心中并不安宁。
正如白知山说的,自己不敢赌。
自己从来就没有百分百把握可以肯定,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所以温沚不会给时涧选择的机会。
他只能待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面朝黄土,他才能获得他想要的自由。
温沚深嗅着时涧身上的味道,在黑夜中缓缓开口。
“直到我死,你才能自由。”
时涧被说话声吵醒时,迷迷糊糊间觉得好像听到了温沚的声音。
他睁开眼便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温沚,他正在穿衣服,动作好像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