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宽躲了躲韭儿的手,“给小孩吃的,我不爱吃。”
韭儿气鼓鼓的不让任宽调侃他是小孩,手里举着包子,半截身子倾向任宽,抻着雪白的脖子,细眉拧在一起,鼻尖通红,嘴里发出幼兽一样的哼鸣,“嗯…你不许说我是小孩…”
本能地揽住韭儿的腰,任宽微微往后仰,带着亲昵的笑容,“我没说啊,我只说是给小孩吃的,又不是吃了就是小孩。”
知道任宽跟自己玩文字游戏,韭儿更生气了,他在任宽怀里拱了拱,手里的奶黄馅儿露出大半,“我…”他说不过任宽,也气不过。
耳边骤然传来脚步声,任宽眼前一道阴影,他抬头间,对面的段先生已经走到了他俩跟前。
“你好。”段嘉康伸出手向任宽示意。
任宽瞥了民宿里一眼,老板不见踪影,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抬头看着段嘉康,还在犹豫这手握还是不握的时候,韭儿惊喜地叫出来。
“段先生来啦?”韭儿依旧贴在任宽的胸口,仰着头和段嘉康打招呼。
段嘉康还没将手收回,朝任宽说道:“现在是不是不方便?”
不方便也只是一点点,韭儿还想多赚点钱,早点买打火机,虽说舍不得任宽这么早回店里,但是有舍才有得嘛。
“方便呀。”韭儿想要从任宽身上起了,哪料腰上一紧,被任宽一只手捞起,夹在了咯吱窝,“嗯?”
不明情况的韭儿悬在半空,手里还端着碗和包子。
任宽腾出手去握手,“你好。”莫名的有种“从阅历上就输了一大截”的感觉。
“任宽先生吧,老听韭儿提起你。”没被任宽无法捉摸的反应吓到,段嘉康从容道,“我姓段。”
韭儿也老提起自己,这种比较,让任宽听了稍微高兴点,可转念一想,会是哪种提起,也会没完没了的跟段先生说自己是个好人。
好人这个概念太模糊,又太笼统,平平无奇,除了好,好想就一无是处。
咯吱窝里的人在扭动着,“宽哥,放我下去,你快回店里忙吧。”
愉悦感就像是蜻蜓点水,在任宽心头一闪而过,韭儿在赶他走。
最可恨的是,眼前的段老伯也附和道:“那就不打扰任先生的生意了。”
任宽将人放下,心有不甘地收拾起碗筷,自己人都没走远呢,韭儿跟着段先生往店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