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一只手被拍下,紧接着另一只手就顺势缠上去,阿沅无奈,也就随他去了,晾他也不敢越界。
&ldo;我前些日子还去南华寺给你求平安符了,现在给你吧。&rdo;她从袖袋里掏出绣好的荷包,给他放枕头底下,&ldo;大师说枕着比较好。&rdo;
程让笑道:&ldo;大师还说什么了?&rdo;他不信鬼神,不过来自于未婚妻的关爱还是愿意信几分的。
阿沅心念一动,在脑子里绕了好几日的话忍不住就说了出来:&ldo;大师还说我近日有劫,让我小心些。谁曾想我再怎么小心,还是受伤了。&rdo;
她动了动腿,程让的手就顺势撩开她裙摆,摸上她裤脚,&ldo;让我看看伤哪儿了?&rdo;
&ldo;流氓!&rdo;她轻叱,死死压住裙角,刚刚酝酿的悲切气氛瞬间消散。她索性懒得迂回,直接道:&ldo;大师说你是我命中贵人,让我小心照顾你……&rdo;
没等她说完,程让嘴角咧开直笑,&ldo;大师说得有理。&rdo;南华寺的大师?等他好了,一定亲自送些香油钱过去。
他笑得开心,眉眼都荡漾着笑意,阿沅本来有气也被他磨没了。她心忧道,男色实在惑人。
&ldo;……你听我说完,大师说你命格贵重奇特,我命格轻,承受不住,因此你伤重时我也必会受伤,他才特地嘱咐我要小心你的身子。&rdo;这席话半真半假,但在别人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笑话,这世间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儿?
阿沅也是没办法了,她所说的那一半事实听起来如此虚妄,却真得不能再真。
程让怔了会儿,轻声问她:&ldo;是哪位大师?&rdo;
阿沅一哽,本想随便编个名字,说出口时却是:&ldo;大师法号静心。&rdo;她说完半天没听见旁边人回话,看过去时发现他阖着眼半靠在床头,像是在小憩。
她轻蹙眉头,将被子提上去盖住他胸膛,这人怎么说睡就睡?也不怕着凉。
程让并没有在睡,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说法。这样下去,他会害死阿沅的。小腿上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骨头在重新生长,伤口在缓慢愈合,唯有心里的隐忧越来越重。
&ldo;施主命格奇特,必有奇遇。&rdo;
他哪里有什么奇遇?
&ldo;施主听说过共生吗?&rdo;
他当时只是轻笑一声,&ldo;未曾。&rdo;
&ldo;有人以己之身承汝之痛,汝身死,他不可活,亦亡矣。乃谓共生。&rdo;
&ldo;同生共死?有些意思。&rdo;
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攥紧拳头,若不是顾忌阿沅还在旁边,早一拳击向床榻。世间事多谬矣,为何独独被他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