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她永远都没有机会,所以怪不得她耍手段了,现在他把她当成别人,她虽然觉得委屈,但她想得到他,这点屈辱她必须得忍。
&ldo;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rdo;他吻住她的唇,抱着她纠缠着滚上床。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他粗暴的撕破她的衣衫,在她身上需索无度。
姬仲羽心里一直将苏瑾当成叔夜在疼,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过激烈,这才让初尝云雨的苏瑾第一次没那么难过。
在隐香灯的作用下,两人整整交缠了一夜。
可再怎么疲累,苏瑾都不敢睡,只等姬仲羽沉沉睡去,她才揭下面上的人皮面具,外间早有心腹在她轻咳两声后悄然进殿,将人皮面具和隐香灯带走并销毁。
她枕着他结实的肩膀,自己纤细白皙的玉臂搭在他精壮光裸的胸膛上,指腹触摸这的肌理是那样真实,她终于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他的女人。
他若是以后也这么温柔待她,那该有多好。
暂不提这一段错缘,回过头再说千离那边。她能够理解仲羽在夜里看见一个男人在她寝宫里时所爆发出的怒气,她相信他冷静下来后一定会听她的解释。
禁卫也知轻重,陛下要砍禧公之事早有人跑出宫报给太傅知晓,罗浩出面自然禁卫就可以不必动刀,一切等太傅去解决。
而宫内千离一向打点周到,虽然被禁足小夜宫,但一应消息还是灵通,知道千禧无恙时,心里确实舒了一口气。
她几乎一夜没合眼,她给他一夜时间冷静,也给自己一晚时间准备怎样向他解释,偶尔千离会盯着烛火发呆,他会谅解她吗?她很是忐忑不安。
大清早,她就自己梳妆打扮妥当,她穿了他最喜欢的白纱裙,她知道走正门绝对出不去,所以翻了后墙出小夜宫,綦连采儿当然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翻宫墙。
她迫不及待想和他说清楚,请求他原谅,所以青竹伞下,她步履如飞。早打听好了他昨夜宿在韶华宫,她知道那是他们母后以前的寝宫,他一有心烦事总会去那里过夜,他说在那里他会觉得安心。她想自己是真的伤害了他,所以他才会那般生气的。
千离到了韶华宫也没走正宫门,她和采儿轻功都不错,就算宫墙偏高两人搭人梯也绝对够翻宫里任何一道宫墙。
宫里面的侍卫其实也有看见二人的,只是千离为人和气,大家都装睁眼瞎,而苏瑾的耳目更是希望夜妃能撞破他们主子的好事,当然也是闭口不提。
千离如入无人之地,看到连寝殿门扉都是虚掩,千离禁不住精致的眉眼微动,自思道该不会是仲羽知道她要来认错,故意给她留的门,心里还笑话他假正经。
千离让綦连采儿留在门外候着,自己推门而入,一入内,殿里便有一阵暖香扑来,这种味道虽然好闻但却让她隐隐觉得不安,绕过前殿穿到后寝殿,隔着晶亮的珠帘,隐约可见地上有撕碎的女人衣裙。千离见了眉心拧成结,猛地将碍事的珠帘掀开,再往大床看去,床沿边上悬着一块白色并头梅肚兜,红纱帐里,分明可见男人的胸膛上搭着一截藕臂。
珠子碰撞的簌簌声将床榻上睡得正酣的姬仲羽吵醒,他眼都没睁开就不耐烦地沉声喝道:&ldo;谁让你们擅自进殿的,滚出去!&rdo;
千离从来没想过会看见如此场景,胸闷、心堵、头疼连带眼前发黑一股脑儿涌到身上,她就觉得血气直往头顶窜,她不住告诉自己要冷静,至少表面应该从容不迫,可心里那团儿火就是止不住,直到仲羽冲着她呼喝,她才稍微回过神,黑沉着脸冷声道:&ldo;陛下,臣妾有话要说。&rdo;
她也不等他是否清醒,一味直言道:&ldo;昨夜臣妾和禧公之事陛下确实是误会了,陛下若问臣妾要证据,臣妾拿不出来。臣妾可以指天为誓腹中之子是陛下的,不信就等生下来再见分晓。陛下如果不再相信臣妾,那么你我兄妹一场,就算不做夫妻也是亲兄妹,做哥哥的可不可以信妹妹这一次?言尽于此,哥哥和王后好生歇着,臣妾先告退了。&rdo;
她凭什么该生气,床上的苏瑾才是他明谋正娶的妻,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她以为自己可以容忍他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却不料自己也是妒妇。她赫然转身之际,用力扯断手中拽紧的珠帘,一颗颗水晶珠子沉沉落在地上,像珠玉落盘般啷当作响,心碎的动静怕也不过如此。
打从千离开口叫他陛下那一声起,姬仲羽就幡然醒了过来,他循声抬眼看去,却见梦里和他温存的人正站在一丈开外的水晶帘间,她所说的每一句他都听明白了,见她怒然而去,姬仲羽匆忙掀被子下榻去追。
哪知他一动,才觉有东西缠住他的腰身,苏瑾蹙起细腻的眉梢,倦意横生娇柔地唤道:&ldo;陛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