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在暗爽?”邹闻渊将手中的苹果递到牧澄手中。
虽然牧澄对他来说都算不上朋友,他也不会在人家生病快死的时候有这种心情吧?
牧澄很不客气地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嘶,有点酸。
他瞥了一眼旁边去卫生间洗手的某人,严重怀疑他是故意挑了一个酸的苹果。
其实牧澄不知道,最新采摘的新鲜苹果都是有点微酸的,还真不是邹闻渊故意给他挑的酸苹果。
好歹也是情敌给削的,加上最近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牧澄此时觉得有些饿,嘎吱嘎吱几口把这个苹果啃完。
此时陶语然和秦臻一起回来。
最终陶语然的一票否决并没有作用,只能同意在这里举办婚礼。
好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只有几个,婚礼应该会简便不少。
众人也不讲究什么黄道吉日,挑了一个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的日子,将婚礼定在了那一天。
毕竟,牧澄随时有可能等不到婚礼开始就……
医院也并不限制牧澄离开,反正即使待在医院里医生也只能给他开些镇痛的药剂减缓他的痛苦。
……
婚礼在离医院两个街区的教堂里举行。
嘉宾只有五个,虞殷夫妇、秦臻、牧澄以及照顾牧澄的小护工。
没有那些繁琐的环节,陶语然穿着那套玫瑰婚纱缓缓从大门处走进来。
等在神父旁边的邹闻渊看着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的妻子,似乎又回到两人领证的那天。
那时候陶语然双眼依旧失明,看不到他当时的表情。
一向面色平淡的邹闻渊罕见地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这是他未来相伴一生的人。
此时,此地,此刻,他们对上天许诺,不论贫穷富有,不论生老病死,他们陪伴彼此,永不分开。
坐在旁边的牧澄看着两人交换戒指。
昨天晚上他已经将自己最后想说的话告诉了邹闻渊,将来有师兄照看,他必然是不敢欺负然然的。
心中最后的一点放不下就此消散,他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不少,精神反而比之前更好一些。
一行人在教堂外面的草坪合照。
为了配合牧澄,秦臻也找了把椅子,陪着他坐在前面,就像两位长辈一样。
陶语然和邹闻渊挽着手乖巧地站在两人身后。
拿着摄像机的小护士朝几人比着手势:
“三、二、一,茄子!”
她连续拍了好几张才走近将相机给牧澄看。
牧澄翻看后十分满意地点头,表示之后要洗出一张留作纪念。
可还没等到几人将相片洗出来,牧澄首先进入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