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正在苏长清打算继续上楼时,书房那边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与一声惊呼。
怎么回事?
兄弟俩也顾不上口角了,三步作两步跑进书房时,阮玉已经被放在美人塌上,阮经年,阮誉与杨承安神色紧张的守在一边。
通往父亲苏昀卧室的博古架上空了一格,那只古雅的天青色蟹爪纹汝窑细颈圆肚瓶已经化作地上的碎瓷。
柔和的室内光下,娇小的姑娘双眼紧闭,眉心微微蹙着,脸上还残留着惊吓后的苍白。
玉儿,刚刚不知怎么忽然就昏倒了
塌边的阮誉脸色比阮玉还白,他紧紧的握着妹妹的手,试图回忆起刚刚何处有异常。
方才将玉儿带离杂物间后,他俩便径直进了舅舅的卧室。
卧室与书房连接的小门在书房的一处博古架后,在两间房中形成一小段回廊,因此从卧室过来不会直接暴露在书房里的人眼中。
这处通道平时并不常用,此番不过是满足玉儿想悄悄看眼父亲的小要求,并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此番也是直接与舅舅言明的。
明明在跨过那扇小门过来时玉儿还一脸忐忑紧张,却十分坚定要来看这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模样。
他一直与玉儿在一起,不曾碰过任何奇怪的东西,进书房时杨承安与父亲也聊得差不多了,只将一份厚厚的的文件递到父亲面前
若说有什么阮经年不知道的意外,那就只有苏长宁。
思及此他不禁狠狠朝苏长宁看去,目光似电,戾气横生。
只恨眼下场合不好细究此事。
苏长清去叫家庭医生了,屋子里几个大男人注意力全在阮玉,却没有人发现听着阮誉的描述时,阮经年越来越复杂的眼神。
阮经年这次回s城只计划了这一天的形程,白日与阮誉开了几个小会,晚上见过杨承安便打算回程了。
他没有打算见阮玉,可终究还是见了,计划之外。
也是,她从来都在他计划之外。
阮经年看着红木长塌上的娇嫩姑娘,她还是这么小小的,恍如与多年前小小的奶团子一般无害,可谁又会知道这稚嫩无害背后的冤孽呢。
他嘴角扯出个苦笑,套在一身月白唐装里的清瘦身形更佝偻几分。
阮玉因何无故晕倒,旁人不知,阮经年却知晓几分。
正因此阮经年转过身,束在脑后的花白长发划开些微的弧度又轻轻落下:
我一个小时后还有行程,这就先走了。阮誉你好好照顾妹妹。
说完便急急要走。
只是他这番急不可待要离开的模样,却刺痛了阮誉的眼: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连等玉儿醒来的时间都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