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疏记起了方才的事情,面色有些难堪。
那小弟子回头瞄了一眼,见自家大师兄这副凛若秋霜的神情,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以还要当值守门的借口溜得无影无踪。
&ldo;师兄,那些韶关台师姐师妹当中应当没有你的心上人,你到底在气什么?方才当众大动肝火,我脸皮厚可以不要面子,但是师兄你……&rdo;施阳抬手用指背轻轻刮了陆无疏如同美玉般无瑕的面庞,&ldo;金光台首席弟子,持了掌罚大权,当众动怒,你在众弟子中标杆的地位怕是要一蹶不振了。&rdo;
陆无疏将手挪至腰间,欲将施阳的手掰开。
不想施阳不仅不松手,反而将陆无疏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揽,两人便以极其亲近的姿势站在了一处。&ldo;告诉我,在气什么?&rdo;
&ldo;把手松开。&rdo;陆无疏冷冷道。
&ldo;陆哥哥。&rdo;施阳叫道,&ldo;说来听听啊。&rdo;
在陆无疏还未知晓自己对施阳的感情之前,施阳每每这般叫他,他只会觉得有所不适。如今施阳这么叫他,也不知怎的,陆无疏的耳根当即渡上了一层极浅的粉色,像是羞赧至极。只是施阳根本没有察觉到。
羞赧耳赤之余,陆无疏在施阳腰间力道适中地点了一道。施阳顿觉腰际酥软,揽着陆无疏腰身的手一松,立刻瘫软在地上。陆无疏也未回头,只是以背对着施阳伫立在原地。
&ldo;你这黑檀木,不高兴说就不说,何必每次都这般对我。&rdo;施阳揉着酥软的腰身,一时间竟起不来身子,&ldo;拉我起来。&rdo;施阳没好气道。
陆无疏深深呼出一口气,依旧背对着施阳,道:&ldo;以后别这么叫。&rdo;
&ldo;不让叫就不让叫,至于这样吗?白啟念还在等你呢,还不赶紧拉我起来,你点的什么位置,每次一点我都要麻上一阵。&rdo;施阳叫苦不迭。
陆无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背对着施阳将手往后一伸。
施阳搭上陆无疏的手,颤颤巍巍地起来,而后顺势扑在陆无疏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腰,无赖道:&ldo;师兄,你看现在这样,每日修炼之余打打闹闹多有意思。你像往常那样整日崩着个脸,不累吗?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再笑一个给我看看如何?&rdo;
&ldo;你为何老喜欢圈着我?&rdo;陆无疏问。
施阳闻言,面上的笑容当即凝滞。陆无疏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得他心鹿乱撞。施阳顿时心虚,当即松开了手,干笑两声:&ldo;习惯了,习惯了。师兄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圈着你,我以后就不圈了。&rdo;他还是怕被陆无疏发现些什么。
陆无疏沉默半晌,终于迈了步子走开。
施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也选择缄口不言,一路跟着陆无疏来到了虚天偏殿。
偏殿内,一玄底红凤纹校服的男子正立在厅中,男子高竖的马尾上箍着一金凤展翅的发环。栖凤宫以养凤得名,身上的行头自然与凤鸟、凰鸟脱不了干系。
白啟念听到有人进入偏殿,当即转了身子,看到了陆无疏与施阳。他讽笑一声,而后道:&ldo;二位还真是形影不离。&rdo;
陆无疏揖手浅礼一番,道:&ldo;师父与师叔们不方便见客。&rdo;
白啟念瞄了一眼自己还吊在脖子上的右手,对陆无疏道:&ldo;陆仙君,我这手不方便作礼了。虚天弟子最讲究明礼知仪,不过我这番模样,仙君还是能通融一下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