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王神色冷淡,看着殿下众人谈道论法。
孤副掌礼与琉璃论得最为热烈。
“火,分为天火,地火,业火。天火至阳,地火至阴,业火至灭。业火可引天火,以至阳烈火焚烧天地。亦可引地火,焚烧一切生灵,包括灵魂。”孤副掌礼悠然道。
“课业不错。”琉璃点点头:“背得挺好。”
闻言,孤副掌礼笑道:“看来姑娘有什么高见。”
“火,就是火。”琉璃看了他一眼,道:“随心所生而已,可以变成不同的焰色,也可以有不同的作用,这样算起来,可不止这三种。”
“哦?”孤副掌礼笑着行了一礼:“那还请姑娘细细道来……”
“……”
伽南一杯茶都见底了,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罗王半分。
“这次西冥似乎少了一人?”掌乐墨白难得出声。
青泫看了一眼对面桌案,道:“东冥不也少了一个么?”
“不知道之前那位七公子在西冥任何要职?”
“在冥水看管水牢。”
“哦?”墨白挑挑眉:“那般羸弱的样子却做个武将的差事?”
青泫面上冷漠疏离,语气却有些热络:“掌乐大人也是纤弱的模样,却也掌东冥要职。听闻当年仅凭一曲清音退障就挽回受驭心术的几万将士,在下佩服得紧。”
墨白平时本话就不多,但青泫的这一番话还是让他颇为受用地眯起眼睛,道:“弦音除修为,还需强大的灵器,水司大人的灵器为何?”
“自制的一尺银练。”青泫从袖中取出一条四指宽的银白色绸布,道:“比不得掌乐大人的箜篌。”
墨白笑道:“你怎知我的箜篌不是自制的?”
“是吗?愿讨教一二……”
“……”
殿下已是一片喧嚣热闹声,伽南端着杯子,都忘记了再斟茶。
罗王仍是垂眸不语,伽南看着殿上这个人清清冷冷的模样,心中有些酸涩,不知道这么久了,那些天雷印消了没有,他是不是还在恨我。
耳边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伽南只觉空荡荡一片,像是身边的东西,一瞬间全都没了,只剩下自己与罗王在这天地之间。
“处尘……”
“鬼帝……”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