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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折磨我,知道吗?知道吗……&rdo;夹杂恼火和痛的话语在她耳边徘徊。在他怀里,她迷糊的睡去。却脱不了他沉重的指控。她折磨他,哪有?哪有呀……夜半,她睁开眼,看见落地窗外的苍凉背影笼在腾腾烟雾里。
他抽烟!她不知道他会抽烟的。是累极了、烦极了,才需要烟草慰藉吧?
英头火光在黑夜里闪照,像她心头对他的在意,一松一紧、一闪一灭,她能相信明天之后情况会好转吗?
唉……她不想折磨他。不要他在冷夜里受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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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绪是矛盾而复杂的。明明在意著对方。却不愿将心意解释清楚,遗憾……就这么造成了。
见他在冷夜里抽烟的隔天,汪寒在中午醒来。赖到傍晚还不想踏出房门。不愿面对,并非怨邺,而是等著他主动告诉她如何能够,不再折磨他。
等了她一天,天黑之前。他推开房间‐‐感觉他的存在,她的心跳顿时不稳,但……不愿他看穿她,只能让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细舞,好像那报告多么急著交似的。
他在她背后。没有长谈的打算,而是简单交代:&ldo;咏咏在医院,我现在过去接她们,她们暂时住在爸妈家。&rdo;
程家在台中,那么他将开车南下了?她连连打了错字却不愿停下手指。
&ldo;小柔的离婚官司会在台北开庭,到时候,她会再住我们家。&rdo;他平淡道。却因为她无懈可击的心墙,让他胸口的不满顷刻爆满了。如果她还想赌气,他会由著她。并且配合她的态度。
季柔还来?无所谓了。她隐约等待的只是一个让自己放手的理由呀,只要她放手、彻底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不就皆大欢喜了。
他欲转身,却别见她桌上的紫色玫瑰,故顿了一下一冷声要求:&ldo;咏咏有气喘。可以的话,请你别带花回来。&rdo;
不再说一句,他接季柔母女去了。
唉……如此生份,还有当夫妻的必要吗?汪寒停止键盘上的手,想著梦里的&ldo;他&rdo;那个想要顾全大局而不要&ldo;她&rdo;的男人。
是呀,大局重要,那么她就成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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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程亮廷往返台中,凌晨才回到家。
站在大楼底下,他仰头看了她房间的窗口睡了?进屋后,在房外杵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向书房。
隔天是星期天。中午过后仍不见她踏出房门,他关心。却强压下探究的冲动。
她如此厌见他吗?与其让她摆出冷脸,不如让她躲在房里自在。
到了天黑。他无法忍受她饿著肚子自虐,开门进去。
满屋的冷空气让他的心凉了半截。落地窗大开,窗帘在冷风中飘扬,而整齐折叠的棉被显出她昨晚就不在家的事实!
心一沉,他转身就想出门找寻,猛地又顿下。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就想逃家了,不是?
他打开衣橱‐‐还好!衣服、行李样样没少,连手机也没带,像她随时会回来似的。
不想让他找著?又和管家伯在一起了?既然她赌气,他也狠了心跟她抗战,只要她还在他身边,怎样都行。
再隔天,他推开房门,仍是失望的结果。翻看了她的课本笔记,统统都在,不像蓄意翘家,他于是照行程参加研究会议,强迫自己冷静,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第三天中午,他终究按捺不住了。她该知道他的极限。要他登报警告逃妻,她才能学会约束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