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赵诀的支持,侯府的日子也比之前好过许多。
明珠每日除了照顾赵诀,就一心一意的看顾着侯府的生意。如今府上的庄子已经在明珠的安排下选了几个种了药材了。请的是山脚下的一些老农。这些人平日里也是靠着采药为生,对这些草药也懂许多。如今有了这份差事,倒是十分欢喜,纷纷感恩戴德。
“我估摸着再过月余,就能看着东西了。你让庄子那边好生看顾了,别让这几天雨水给冲了。”明珠在书房里看完了各个庄子送过来的草药生长情况表,少不得吩咐道。
赵管家自然应了,又道:“如今附近有庄子过来打听,许是那些来庄子里的村民给泄露了,此事要不要加以管制?”
明珠细细想了想,道:“那些人都是签了死契的,你和他们说,若是谁背叛了侯府,就送官府那边处置了。”
“是。”赵管家心里琢磨着,估摸着还得打打板子,让这些人先长记性才行。
晚间明珠给赵诀用了晚膳之后,抱霞又匆匆忙忙跑过来,说是三少爷被人抬着从外面回来了。
“发生了何事?”
“和外面的人家有了冲突。”
“还是傅家?”明珠皱眉,暗道这要是再惹上傅家,只怕人家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好说话了。
抱霞道:“听大管家说,是将军府的。”
难怪了。明珠心中了然。这小子还是有点儿拳脚功夫,等闲吃不了亏,这是碰上了人家将军府,所以才被打趴下了。
赵诀这边已经起身了,“你在房中歇息,这事情我来处理便是。”他说着已经出了门去。
明珠哪里放心让他一个人过去,也顾不得收拾,就赶紧过去了。
三爷赵垣已经被送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被放在床上,浑身是伤口。明珠跟着赵诀进了房间,就听着赵诀哼哼唧唧的声音了,夹杂着大嫂刘氏的哭泣声。
“那谢家人真是欺人太甚,他们是看着你大哥不在,才这般对待你的。若是你大哥还在,谁敢这么欺辱我们侯府?”
刘氏边说着,边抹泪,又让大夫去看。
明珠听着刘氏的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刘氏这意思是说赵诀没用,才让侯府这样被人欺负?她也不看看,这赵垣整天在外面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难不成只能打别人,就不能挨打了?她是一点也不心疼这个小叔子的,被人打伤了长个记性就好,要是再记不住,下次碰着个不要命的,可就麻烦了。
大夫这边看过之后,赵诀道:“伤势如何?”
那大夫见是赵诀亲自过来了,赶紧道:“伤了腿骨,怕是一时半会下不了床,要养些时日了。”
听到这话,床上的赵垣哇的一声就开始捶打床板了。
刘氏见他不舒坦,心里也不好过,又骂着那将军府的人欺人太甚,嚷嚷着要去算账。
她倒是记得自己是个妇人,少不得要人撑场面,又看着赵诀道:“二弟,如今三弟受了这般委屈,你若是不为他讨回公道,就是枉为人兄了。若是你哥哥在,这会子早就提着剑去将军府了,哪里还让三弟在这里哭。怪道婆婆说……”她恍然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赶紧着又闭了嘴,只是脸色很是不好,对着赵诀越发的埋怨了。
明珠看了眼赵诀,见赵诀脸上无波,没有悲喜,只是问道:“老三,今天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是明摆着吗,那将军府的人打了三弟。”刘氏还在一边嚷嚷。她现在处于精神病还没发的时候,但是又已经有些怒色,看着也失了温婉。
赵诀却没理她,而是直直的盯着赵垣,“老三?”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冷意。
“二哥……”赵垣这下子就怕了,抽泣了一下,才道:”二哥,这次可不是我的错,今儿个那谢小五的蛐蛐儿,把我的大将军给弄死了,还笑话我的蛐蛐儿不配叫大将军,其他人也笑我,我一时气不过,这才……这才动了手。”
明珠听了谢小五,想了一下就知道这人的来历。谢小五叫谢昌,乃是谢家孙子辈排行第五的。与那个谢小将军乃是同兄弟。
谢家一门虎将,这谢昌自然不是吃干饭的,岂是这整日里斗鸡走狗的赵垣能打得过的。
听他说了缘由,赵诀的脸上已经显出了怒色,虽然很浅,只是他一贯没有什么发怒的神色,所以这会子倒是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