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手摇折扇的青年,“唰”地一声合上了折扇,指向躺在地上的那个老者,阴沉地说道:
“爷在你这里吃饭,那是给你面子,还敢管爷要钱?就是你们云南王想要请爷吃顿饭,还要看也高不高兴呢?”
地上的老者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那个青年说道:
“好!好!你有种就在这里等着,你竟敢侮辱云南王,等一会儿官府中人来了之后,看你还如何嚣张?”
“也好,也就在这里等着你口中的官府,看看你们云南王的人敢把我怎么样?”
说完,立刻有一个随从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门口,那个青年便大模大样地坐了下去,好整以暇地摇着手中的折扇,悠闲地在那里等着。
连纵看了大怒,刚要上前,却被赶来的马可儿一把抓住了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看看再说!”
连纵便气鼓鼓地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青年,把头转向了一边。马可儿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青年,微微地皱了皱眉,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是何来历,竟然不把云南王放在眼里。便转头向着一位在看热闹的人轻声问道:
“这位老伯,请问那个青年是何许人,竟然如此地嚣张,都不把云南王放在眼里?”
“不知道!这腾冲府内的贵人我基本都见过,只是这个青年十分地面生!”那个老伯摇着头说道,突然目光一亮,继而闪现出一丝愤怒,语气有些恨恨地说道:
“我想应该是刚到此地的那个什么并肩王府中的人吧!这么嚣张,又不把云南王放在眼里的人,而且又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一定是并肩王府中人!”
马可儿一愣,没想到会有人把这盆脏水泼到了自己的头上,目光扫过众人,看着围观的众人都愤怒地看着那个坐在门口椅子上的青年,马可儿再运功竖起耳朵一听,不禁苦笑连连。他发现围观的众人都在那里窃窃私语,而且议论的内容,都认为那个青年就是她并肩王府中的人,甚至有人还说那个青年就是并肩王。马可儿不禁在心里委屈地呐喊道:
“各位大哥,大姐,叔叔,伯伯,我马可儿是个女子啊!不要乱了性别好不好?”
不过马可儿心里也清楚,这云南距离临安遥远,消息闭塞,处于底层的老百姓不知道自己的性别也属正常。也只好忍下了这口气,将心中的郁闷洒向了那个坐在门口的青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道:
“小子,竟然敢让本王给你背黑锅,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马可儿正在不爽的时候,便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小队骑兵飞快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马可儿看了一眼那一小队骑兵的装束,便回头对连纵和辛无剑轻声说道:
“这不是我们的人啊!他们是谁?”
辛无剑淡淡地说道:“他们是腾冲府原来的城卫军!柴家离开后,陆秀夫和王亮商议,火枪营最好还是集中在一起训练,为了将来的战争做准备,这腾冲府的守备工作还是交给原来的那些人。一是,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这里的工作,二是我们总得用一些当地的人,否则他们会将我们一直视为外来户,很难收拢民心。再者通过对他们的一段时间的观察,可以放心使用的,我们就把他留下来,如果是柴家留下来的奸细,我们也正好将他们铲除!”
马可儿轻轻点头,心里对这个方案很是赞同,便要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城卫军,看他们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只见几十匹战马停在了一品楼的门前,马上的一位貌似首领的人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那个坐在门口的青年,大声喝道: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在腾冲府闹事!来人,给我拿下!”
数十个士兵从马上下来,向着那个青年围了过去,周围的百姓纷纷地鼓掌喝好,眼里释放着兴奋地光芒。在那青年身边的护卫立刻站在了青年的身前,恶狠狠地盯着走过来的士兵。反倒是那个青年,仍然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看着那个马上将军,淡淡地说道: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来抓我!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听到那青年的话,那马上的将军便是一惊,心道:“难道此人是一字并肩王?不对啊,那一字并肩王是个女子啊!听说还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被大宋百姓称为国花!难道眼前的人是一字并肩王女扮男装?”
想到这里,那马上的将军气势便弱了下来,拱手问道:“敢问公子是何许人?”
那个青年架起了两条腿,轻轻地摇着折扇,斜着眼望着马上的将军说道:
“我是缅甸国的太子,你们的云南王三番两次地请求我父皇和他联盟,这次本太子就是领了父皇的旨意来和你们的云南王面谈,怎么?你可是要抓我?”
马可儿听了就是一愣,心道,那缅甸皇帝不是撕毁了和云南王的协议了吗?怎么又派他的儿子前来商谈。难道是那云南王又许诺了缅甸什么好处?这和卖国有何不同?马可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目光望向了那位马上将军,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而这个时候,围观的百姓也都听到了那个青年的话,知道了他是缅甸的太子,一下子便群情激奋起来,纷纷地大喊起来:
“王将军,把他抓起来,他们缅甸这数十年来,屡次侵犯我们腾冲府,不知道杀了我们多少人!王将军,把他给杀了,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