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才不会想着要好好表现,还专门定了闹钟,早早起来。
就在他郁闷地咬着舌头,一不留神把自己咬疼了,眼里饱含泪光时,江岸放下餐具,忽然开口。
“昨晚,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白散心中一凛,果断摇了摇头,“没听到,我昨晚睡得很沉。”他脱口而出,随后悔得再次咬住舌头,恨不得把话吞回去。
忘记眼下还留有两个黑眼圈。
江岸“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白散望着桌面的纹理,一声不吭,把推远的小汤包乖乖拿了回来,咬了一小口包子皮,才敢弱弱地补充句。
“您是听到什么很奇怪的声音了吗?”
江岸静静看几眼,递来面巾纸,示意让他擦掉奶胡子,“凌晨一点多吧,像是有小动物偷偷溜了进来。”
家里唯一的小动物就是正在脚下吃饱了,摊着肚皮赖赖唧唧的小奶狗。
白散戳了一下小汤包,特别听话省事地咬了一大口,鼓着脸颊咀嚼着,一脸无辜地看了看更加无辜的小奶狗,选择和江岸站在同一战线,铁面无私指出凶手。
“肯定是小奶狗太贪玩了,晚上睡不着,一不留神跑上了楼。”
到了晚上,小奶狗会睡在客厅,特意圈出来的一块地盘,有木栏杆围着。但架不住它最近越来越好动,吃得多,长得也快,说不准一个巧合就能翻出来。
虽然楼梯口处也设有围栏,可并非机器,人工操作,总有失误的时候,偶尔一两次没有关牢是很正常的情况。
而当这一切巧合发生,串联在一起,便形成昨晚江岸听到的‘像是有小动物偷偷溜了进来’的奇怪声音。
其次门窗都关牢,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陌生小动物完全可以排除,由此已经可以判断出。
罪魁祸首,是小奶狗。
听完白散逻辑缜密、无一漏差的回答,江岸轻笑着,不置可否。
看着小朋友说话间,非常自觉而努力地吃完小汤包、半颗鸡蛋、半个橙子,比起平时的吃饭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半点不用催,此事就此揭过。
“那个,”白散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开口有些犹豫,“图书馆自习室还是书吧咖啡厅不是已经关门,放春假了么,明天下午,我以前的同学想来家里找我一起复习,可以吗?”
江岸无不可,手上一顿,又问,“倒是公司的事已经全部办妥,我明天可能会在家。”
白散连忙点头,并不介意。蒋乐乐认识其他学校的高三生,关系很好,要了套据说押题很准的老师出的文综卷,复印了三份,商量着和赵庞籽明天过来一起做,左右不过三个小时。
当晚,白散在群里再次跟两人定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