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更好奇了,心想难道是法国的老同学?转念一想,不对,这些天她都在国内。
也就是说,是个中国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月前穿着燕尾服,抱着一束玫瑰花忽然降临午夜的年轻男人,真的是从眼神到腿型,哪哪都帅得不行。
程如心下道:&ldo;酒吧那个?&rdo;
&ldo;嗯。&rdo;
&ldo;我就知道!你丫的平时不动声色,关键时候还真不手软,这就带回家了?上三垒了吗?嗯?&rdo;程如掐了下她细细白白的腰,又扑过来抱她的脖子。
刚要闹她就听见房门开了,有人走过来。
她立即咳了声,堵着余馥的耳朵说,&ldo;我房间里有两盒,你自己拿着用,节制一点,别太过了。&rdo;
说完不等余馥回应,拎起台子上的小包,朝江以蒲挥挥手朝外走。
&ldo;你晚上不回来了?&rdo;余馥追出来问道。
程如说:&ldo;我懂的我懂的,你放心!&rdo;
&ldo;……&rdo;
她是那个意思吗?
余馥无奈,一回头瞥见江以蒲意味深长的笑,迎着他的脸挑高眉毛,隐隐有种&ldo;谁怕谁&rdo;的气势。
典型的遇强则强。
江以蒲摸了下鼻子。
他一示弱她就得意了,给她展示自己的小厨房,其实是她的操作间,摆满了各种蒸馏瓶,导管,香精……平时捣鼓香水都在这里。
她和程如都不会做饭,也没有洗手煮羹汤的兴趣,偶尔来了兴致,最多就是用老师送的小锅随便乱炖点蔬菜和肉,拌着国内带来的调料,纯当吃火锅了。
她们从不在家里招呼朋友,程如也显少带男人回来,这是她们一早就有的默契,她解释说这是领土权的问题。
程如还笑话她:&ldo;没看出来你四大皆空的样子,还挺有占有欲?&rdo;
她回答:&ldo;那是因为我没遇见想占有的男人。&rdo;
&ldo;那给你遇见了还得了?照你这百八十年不开荤的架势,一碰上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rdo;
嘴毒吧?
余馥心想,她能和程如过得好,得亏她嘴毒,总能说到节骨眼上去。她后来一想,还真有可能,对着程如翻了下眼睛,却没忍住笑了。
也是那一次,她和程如讲了些过去的事,挑挑拣拣,略去了重点。她自己感慨:&ldo;恐怕这辈子都遇见不了我想要的男人了。&rdo;
程如以为她对廖以忱旧情难忘,安慰她:&ldo;男人嘛,就跟衣服一样,想换就换。你不乐意往心里去,那面子上过得去也行。&rdo;
&ldo;你就这么换男朋友的?&rdo;
&ldo;那不然呢?我想走心,也得看人家走不走心啊,走不了心不得走肾?&rdo;
余馥笑一笑,不说话了。
回想起这些往事,她才觉察出一丝珍惜的意味,临到头来真有些舍不得程如。把厨房操作台上的仪器全都整理到一起,发现家里没有打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