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果真在被刺杀的第二日就搬入了兰州卫的军营之中,扬言要与军中将士一同作息。
许关山默许了凌昭的举动,并让许凝和这次新任命的副总兵杨海安和关今歌一道。
凌昭只是逛了一个上午,便发现西北军的大多孤傲排外,除却出自西北世家杨家的杨海安还能得一个好脸色之外,其余所有人与这些将士交谈,收获的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终于在许凝抓到一帮聚众酗酒赌博的士兵之后,这次空降的军官和西北军的第一次正面冲突爆发。
凌昭得知这个消息赶过去的时候许凝已经和那一帮酒后赌博的士兵打得难舍难分。
青衫女子与几个血衣士兵扭打在一起,在凌昭出声呵斥之前,许凝的两条腿被两个醉鬼分别抱住,许凝上半身还在与人撕打。
凌昭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额头,“乱成一团了。”
“还不快把他们拉开!”她高声冲周围的士兵吼道,见没人动手,她冷笑一声,拎起一根棍子,看准空隙,插在了打得正欢的两个人之间。
长棍利落地分别落在几个人手上的麻筋儿和膝盖内侧,不过几下敲打,五个人皆嗷嗷喊出声,停止了原来的动作。
凌昭扔了棍子,一手一个将打成了一团的人分开。
“知不知道军纪中,斗殴者该处以什么刑罚?”
许凝头发散乱,衣衫更是被撕扯得一团乱,凌昭看着眼前人的狼狈模样,冷笑出声,“说话!回答我!”
“回殿下,斗殴者,理应领二十军棍!”
凌昭转头看向那横七竖八站也站不好的四个人,“你们呢!听到了吗?服不服!”
“我不服!”许凝忽然高声道,“是他们在军中公然酗酒赌博!我上去想要揪她们出来,她们先动手打我的!”
“那你就和他们动手?不知道喊人?你一个校尉,干什么吃的?”凌昭眼神凌厉,“自己不能服众,靠打架有用?”
她冷笑着看向一旁同样狼狈的醉汉,“来,告诉我,军中是不是禁酒!是不是严禁赌博!”
“禁酒又如何?你们军官不是照样喝!凭什么我们不能喝!”
凌昭点了点头,“你说哪个军官喝,本王连那军官一起处置了!往后,军中,如有酗酒者,杖三十!如酗酒玩忽职守,杖五十,酿成巨大损失者,处斩。”
“你凭什么定规矩!”
“我凭什么定规矩?”凌昭冷笑一声,“如今本王手持虎符,军令无有不从者,你,要违抗军令?”
“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凌昭拎起棍子,看向面前的几人,“说啊!哪个军官,检举出来,本王就给你们抓过来,一起受罚!”
“是洪参将!”
凌昭点点头,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副总兵,“听到了,去看看,若是真在军中酗酒,那就抓到校场中心,也让他们都看看,军中酗酒的下场。”
见秦王脸上毫无笑意,全然不似玩笑的态度,两个副总兵你看我我看你,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过了许久,两人架着一个醉醺醺的参将装束的人过来了,手上还拽着一个鞭子,副总兵汇报,此人喝多了酒之后正在鞭笞下属。
“你们凭什么抓我!”
“军中禁酒,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