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尚家小姐,这位是白家六小姐。”班主忍住擦汗念头。
天知道两位贵人怎么想到后台来的,万一遇上来接人的吴清澜,这可是把他放在火炕上烤,两边都不能得罪。
“久仰徐先生大名,一直来听你的戏,却从来没能拜见过,实在说不过去。”尚文宫主动搭话,挎住白云溪胳膊拍了拍,“她,你大概没怎么听过。白家知道吧,她就是白六,白云溪,如今的白家掌门人。”
徐秋水抬起眼睛跟白云溪对视上,触火般迅速垂下莞尔一笑,“六小姐名声在外,徐某有幸听过。当初千帆戏院初入北平,多亏了白老夫人帮助,才能在北平立足。”
班主连连应声,倒是徐秋水更像是千帆戏院的管事。
“祖母爱戏,惜才。事实证明千帆戏院确实有在北平立足之本。”
白云溪视线没从徐秋水面上移开过,要是外人来看还以为白六是否看上徐秋水了,只有跟她亲近的尚文宫明白,白云溪是在审视徐秋水,这是她对待陌生人一贯作风了。
奈何她那双多情桃花眼,专注看人时总情意绵绵,稍加对视就能无法控制沦陷其中。
“既然有恩有情那就好办了,白老夫人下个月六十大寿,邀请千帆戏院来白宅唱一出,徐先生可别缺席啊。”尚文宫揶揄瞥了眼白云溪,胳膊懒洋洋搭在戏班主肩膀上,“班主可是会给白家这个面子的吧。”
“这是肯定的,白老夫人寿宴让咱们戏班子去,那是对咱们的肯定。”戏班主连连点头。
能被请去给白老夫人贺寿,那可是对戏班实力的肯定,哪里能不愿意。
徐秋水抿起嘴唇,交叉于身前的手攥紧,细微动作没能逃过白云溪眼睛。
“师傅!师傅!”声声呼唤由远到近,戏班主怒着压低声音吼了句,依旧没能阻挡住叫喊着跑来的人。
白云溪转身正碰上飞奔而来的少年,堪堪停她面前,脸上油彩未擦,毫不畏惧直勾勾盯着白云溪。
“喊魂呢!有什么事待会再说!还有你脸上怎么还没卸,又跑去哪里偷懒了!”戏班主拽着少年衣服一下没拽动,不好意思看了眼白云溪,“小孩不懂规矩,见笑了。”
“我没偷懒,我是来告诉师傅,吴二小姐在后门等着呢。”班主手慢一步,没能捂住少年脱口而出的话。
北平谁人不知道白六和吴二关系不好,具体为什么不好谁都不知道,只晓得定然不能在吴二面前提白云溪,上一个提的已经被吴二揍的鼻青脸肿了。
徐秋水瞪了眼少年,腮帮子绷紧,“哪里说的混话,怕不是眼睛出现了问题。”
少年不言语的站在门口,低着脑袋满是做错事的后怕,唯独白云溪注意到少年得意扬起的嘴角,像计谋得逞的狡猾小狐狸,得意洋洋的没注意到露出的尾巴尖。
“原来徐先生跟吴二有约了,怪不得不愿意接待我们。”尚文宫搅浑水叹口气,“看来是请不来徐先生到白宅演一出了。”
架着不上不下的徐秋水没法,尚文宫的话是非逼他白吴二家选一家站队。
徐秋水深吸口气,欠身道,“我徒弟季南书本事不在我之下,未来是让他来接我的班,最擅长贺喜的戏目,不妨让他为白老夫人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