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晨彻底慌了,吼道,“快给秦总打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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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碧泉时家的一栋别墅里,江渡躺在葛布长沙发上,悠闲自在地翘着腿,做着情感分析师的无偿兼职工作。
“就这样了?时家妹妹后来也没回来这儿?你却因此疯了,还挨了一针镇定?”
“嗯,她昨天换下的衣物也没带走,苏姨放进她的卧室了。”
秦放面无表情,他的记忆只恢复了部分,一切还都是以时幼妍为中心恢复,所有恢复的记忆都有时幼妍的影子。
受伤的那条胳膊上的绷带也拆了,能够简单活动,但拎不了重物,等过一年后再去取钉子,如果恢复的好,后遗症也会少些。
“嗤,放进卧室了?鬼信。”江渡半点面子不给,大声嘲笑起来,“秦老贼你肯定偷偷把时家妹妹衣服拿走私藏了对不对?”
秦放淡淡瞥了眼吊儿郎当的江渡,“我脑内淤血散的很快,压迫视神经的部分今天做的多普勒螺旋CT显示只剩四分之一个指甲盖大。”
“这你不是一早就说过了吗?说现在视力相当于近视两百度。”江渡疑惑,“怎么了,还要兄弟我给你道声恭喜?”
“这倒不必。”秦放皮笑肉不笑,“我只是告诉你,现在我打人看得清楚人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江渡不打算往枪口上撞,能伸能屈,举起双手认怂。
“我收回之前的话,时家妹妹的衣服包括贴身内衣一定都还在她的卧室。”
算是稍稍解了口郁气,秦放闷了口酒,继续借酒浇愁。
一时嘴上认怂算不了什么,江渡春风得意马蹄疾,继续往秦放身上插软刀子。
“所以说,秦老贼你现在到底还放手不放手了啊?明知道时家妹妹心里没你,还要坚持?”
秦放眼角冷刀子扔的更快了,冰寒入骨,不发一言。
他有严重的偏执占有欲,虽然坚持在治疗,但效果不大。
他爱时幼妍,只要一想到她的心房曾经被其他男人占据,甚至还孕育了孩子,他就嫉妒地发狂。
秦放甚至不止一次疯狂的设想过,要是让徐禹溪,时滚滚还有他的亲生父亲都消失好了,毕竟天灾人祸这么多,意外更多,消失也很正常。
但是他不能,每次这样的想法出现,都是一次理智和本能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