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姬眯起眼,狭长的眼尾染着绯红:“下次?下次你还会来吗?”
卑劣的人类总是满口谎言,试图欺骗,一次又一次,根本不会自我反省。
新酒把三味线放回去,听到蕨姬的话,她转头对着蕨姬笑:“当然会来啊——”
室内的灯光本来是昏暗的,但是少年一笑,满室都明亮了起来。
蕨姬被那个灿烂又明亮的笑容给晃了下眼,感觉自己心底居然可耻的动摇了——要不要信他一次?
不……不行,不可以相信!
哥哥和自己说过,人类满嘴谎言,相信他们就是自取灭亡。
蕨姬垂眸,冷硬的撇着嘴角:“那我明日等你。”
今天晚上就吃掉你,这样就不必等明天了。
新酒刚刚放下三味线,背后忽然覆上一具冰冷又柔软的躯体,香气随着那具身体一并压下来,让她恍然觉得自己背了一树艳丽的花。
她惊诧的回头,正对上花魁娇艳的脸。
蕨姬微微弯着眉眼,眼尾染着抹昳丽的红,吐气如兰,轻飘飘的呵在新酒耳尖:“你之前说,你是个学生。那你以前来过花街吗?”
“你知道来花街,要做什么吗?”
美人柔弱无骨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摸索下去,抚在新酒敏感的腰侧;新酒眉心一跳,急忙抓住蕨姬的手。
她的手柔软冰凉,新酒将它抓在手里,仿佛抓住了一块冰凉的玉。
蕨姬将下巴合在新酒削瘦的肩膀上,很轻的笑了一声:“你不喜欢我吗?”
她一说话,气息就飘忽的落在新酒的耳廓和侧脸上,像羽毛一样。新酒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挪开蕨姬的手:“喜欢……”
只要这位漂亮姐姐不是鬼的话,新酒当然喜欢。她都在心里盘算好了:如果最后确定蕨姬不是鬼的话,那么出于补偿,自己会找到老鸨为她赎身,带她回到鬼杀队找一份安定的工作。
鬼杀队里有很多出色的适婚青年,相信蕨姬一定能从中找出自己的意中人。
哪怕蕨姬不想进入鬼杀队,新酒也会想办法帮她安排别的工作。
“小骗子,”环住少年削瘦的肩膀,蕨姬眼底有怒意爬起:“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
新酒的脸红得厉害——宇髓没给她打预防针;大概宇髓也没能想到,蕨姬车速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