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人。”
沈斯岩出国前的准备工作断断续续做了两个月,前些天姜佟收到他发过来的航班信息还短暂的恍惚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沈斯岩是真要走了。
“这个也带上吧,省得过去了还要出去买,都未必有合适的。”
温冬二楼,客厅里铺展开两个大箱子,姜佟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愣是一点点给填满了。
沈斯岩从卧室出来,又从箱子里拿出了姜佟刚放进去的便携餐盒,走回厨房将餐盒放下,又将正忙着的姜佟拉到了怀里。
“餐盒国外也没有吗?”
姜佟眨了眨眼,难为情:“关心则乱关心则乱,那就不带了。”
他说完将手里的另一个盒子举了起来:“这些总要带吧,肠胃护理和助眠的药,带的量不大,安检的时候他们可能会问你,你照实说就好。”
然后盒子又被沈斯岩给拿走放在了他身后的厨台上。
视线随着他的动作来回,在他的静默中,姜佟贴上去抱住了他脖子——
“我会去罗州的,你想我我都飞过去。”
沈斯岩搂着他的腰,很明知故问:“你在安抚我?”
“我在安抚我自己,”姜佟说,“人生那么多选择题,现在看来,当下选了哪个哪个就是最好的,我可不能重蹈覆辙,也不能害怕。”
沈斯岩觉得这话有些飘渺,像是姜佟脑子里古灵精怪的底色,他偏头亲了亲他耳朵:“晚上在这儿睡吧。”
姜佟格外主动
“洗吗?”沈斯岩这时问。
姜佟摇头:“就这样吧”
沈斯岩额头青筋跳了跳:“舍不得我说出来不就好了,当年我没说吗?”
姜佟叹气:“你怎么老跟我算旧账?”
“你的丰功伟绩还不让提了?”
姜佟便支起身子,俯视着他,只是几秒,视线又往下去,路过沈斯岩的喉结,再往下抵达那道淡化了的疤痕。
姜佟伸手摸了摸:“疼吗?”
沈斯岩知道他问的是当时,于是摇头:“打了药我没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