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处,声如鬼哭狼嚎。
低音时,声如蚊虫抽声。
动情处,声声悲切,宛如鸿雁失孤。
收声时,句句泣血,嫣然黄泉难逢。
才听时,好一个情真意切的未亡人。
后听时,好一个凄凄惨惨的贞洁妇。
“还哭呢——!”
三人一进小院,看着坐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静和,江寒就觉一阵无语。
这娘们为了点礼金,还真是拼命!
看到三人回来,静和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立马起身凑了上来,朝三人身后看了看:
“师叔,东西买回来了吗?
咱们什么时候举办葬礼?”
江寒嘴角一抽,摆了摆手:
“买了,因为要的多,需要后日才能送来。”
静和点了点头:
“这是应该的,东西本来就多,需要准备不是。”
“那师叔,咱们日子选在什么时候?”
江寒瞥了一眼,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你自己挑个黄道吉日就可以了。”
韩冀兄妹抽了一下。
还黄道吉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办喜事呢!
静和听了直点头,
“别看师叔人最小,可是咱们几人中最有见识的一个。
是得挑一个好日子,这样烟西走了也安心不是。”
三人都不想在说下去了,各自回了房间。
江寒回去躺在床上一直沉思。
脑中将整个府衙想了一遍,演算了几种救人之法,但每一种都困难重重。
要不是需要时间精力布局,要不就是需要人马配合,想了几种都猜不出捞粪帮该怎么将人救出来。
脑子一累就犯困,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一觉到三更时分,院子外传来一声敲门声将她惊醒。
江寒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院外来的是谁,也不敢点灯,悄悄的下床摸了出去。
刚出门,就碰到同样悄咪咪的韩冀出来。
借着月色,韩冀也看到了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姑娘,我去看看,你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江寒摆了摆手,转身回屋摸出一根顶门杠握在手上,凑到韩冀跟前:
“我去看看,你拿着棍子在后面,若有不慎,你就下手打黑棍!”
本来这事静和最在行,但她白日哭了一整天,现在正睡得鼾天动地。
江寒怕出声响,不敢去叫她,只好让韩冀暂时顶了他的位置。
韩冀还想说话,江寒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别闹,乖乖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