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微微皱眉,心里暗自思索着,在这样一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城市里,这个自称李元宇的人,又到底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
“刚才不是说,你们的神官让我们俩离开吗?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江哲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狐疑与恼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口吻。
“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还是以为我是傻子?”
他越说越气,那暴躁的情绪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胸腔里剧烈翻涌着,再也压抑不住。
“哼,你们这变来变去的态度,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里面透着古怪!”
“而且,你被霍拉种下了种子都不知道?怎么当的魔戒法师?”
江哲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李元宇,话语更是像连珠炮一样,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地问向了他。
在江哲看来,身为魔戒法师,本就肩负着守护世间、抵御邪恶的重任,理应对霍拉的气息和手段有着敏锐的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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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这个李元宇,居然连自己身上被种下了霍拉的种子都毫无所觉,这实在是太失职了,也难怪这座城市如今被霍拉搅得乌烟瘴气。
然而,还没等李元宇来得及回答江哲这一连串犀利的问题,被江哲用魔导力控制住、悬浮在一旁的哀空吏,突然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控制不住地大叫了起来。
那叫声撕心裂肺,仿佛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绝望嘶吼,回荡在这狭窄又阴森的小巷子里,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伴随着这凄厉的叫声,哀空吏的身体开始出现了更为可怕的状况。
他全身痉挛起来,那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上半身更是疯狂抽搐,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肆意摆弄的木偶,完全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双眼瞪得极大,里面满是惊恐与无助,仿佛正置身于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江哲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想要出手释放安抚法术,试图让哀空吏平静下来。
可谁能想到,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仅仅一眨眼的工夫,江哲还没来得及调动起体内的魔导力,施展那安抚的法术,哀空吏就已经承受不住这般巨大的痛苦,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直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那嘴唇还在微微颤动着,喃喃地念叨着“天帝”两个字,仿佛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惧,哪怕是陷入昏迷,都无法摆脱那如影随形的梦魇。
江哲看着晕倒在地的哀空吏,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疑惑,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一个继承了称号的魔戒骑士,恐惧成这样啊。
要知道,哀空吏平日里虽说算不上天不怕地不怕,但也绝不是这般轻易就会被吓倒的人呀,可如今在这天帝的威慑下,却变得如此脆弱,这其中的缘由必定不简单。
而此时,江哲身旁正想开口回答江哲问题的李元宇,看见了哀空吏的这般凄惨状态之后,原本还算平和的神情就此暗淡了下来。
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悲伤,眼中透着深深的自责,缓缓地叹了口气,看着晕倒的哀空吏,沉重地开口道:“这座城市里面的番犬所里,所有的守护者都会经历这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是天帝完全复苏带来的后果!”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接着说道:“我身上的霍拉种子就是这么被种上的!”
江哲本来已经蹲下了身子,心急如焚地准备仔细查看一下哀空吏的状况,看看他到底伤得如何,有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可是听闻李元宇这话之后,他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眼中怒火中烧,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李元宇的肩膀,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他的肩胛骨都给捏碎了。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明知道天帝完全苏醒之后,不去处理!”
江哲暴怒地开口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满满的质问与谴责。
“却在这里假惺惺的开口解释起原由来?我需要你这苍白的解释吗?”
江哲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跟着跳动起来,“这座城市里的人类同胞!他们会听你这种敷衍的借口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摇晃着李元宇的身体,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告诉我!作为守护者!你就是这么让天帝继续祸乱世界的吗?”
那声声质问,在这充满邪气的小巷子里不断回响着,仿佛也在控诉着这座城市里隐藏的诸多不公与罪恶。
而此刻被江哲用强硬手段控住的李元宇,就像一尊木雕泥塑一般,既不反抗江哲那近乎粗暴的摇晃动作,也不急于开口解释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江哲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肩膀,身体随着那大力的摇晃而被动地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