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呀。”这个问题小姑娘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嗓音脆脆的,回答时眼睛还弯起来,甜的要命。
鬼使神差的,“它”又看向了那双清浅明亮的眼睛,不知怎么的,觉得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
于是问:“真的吗?万一你倾尽所有,也没能让他恢复,反而把你自己搭进去了,你会甘心吗?小姑娘,好好想想清楚。”
它是好心的,也是给人留一点余地,可是听到这话,阿言唇畔原本温软的弧度却垂下去。
声音耐心的等她,她也在认真的想。
却不是被这种假设吓到了,想逃避,而是想被奇怪切断的电源,想这疲惫声音想方设法唤醒她的二十一种方式,想这其中的联系。
等到将一切不寻常和最后那句警告联想起来,阿言面色一下就变了,也苍白起来。
这种种迹象,哪里像是平安无事的样子呢?
这么想着,阿言一下站起来,有点后悔:“我早该想到的,是斯塔克先生出什么事了吗?他怎么了?我能帮他吗?我现在能做什么?”
顿了顿,想到声音刚才的话,又补充道:“谢谢你提醒我,但我不怕的,也不觉得不甘心。”
“我出事的时候,斯塔克先生来救我,他也没有害怕会因为救我而一无所有呀。”
“你既然知道托尼·斯塔克的名字,也应该知道他是谁吧,不仅仅是救我,他救过那么多人,也从没有害怕过会因此一无所有。”
“我……我如果能帮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阿言心里乱乱的,话说的乱七八糟,说完,又忍不住眼巴巴求:“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能做什么?拜托了,我感觉不太好。”
“它”沉默不语。
在极度的寂静中,明明是一段虚无缥缈的意识,没有实体存在,却仿佛让人一瞬看到一个身影。
那是一位极英俊的先生,他好像正端肃的站在工作台前,托着腮想,又仿佛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默默思考。
良久,他道:“好。”
……
阿言匆匆换了衣服,慌忙跑出去,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水珠。
但她已经来不及擦了,气喘吁吁的,但跑的飞快。
托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暂时性切断了阿言与外界的联系,搞得小姑娘只能用双腿跑。
要不是“它”勉强接管了一部分导航,凭着阿言,想到达目的地可能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