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烟没有多想,她把果茶插上吸管,往婧婧的座位那边走去。
&ldo;婧婧,rua!果茶!&rdo;陆南烟把果茶递到她跟前。
&ldo;我不喝。&rdo;她的声音冷冷的。
&ldo;啊?婧婧?&rdo;
&ldo;别叫我婧婧,我不喝抄袭狗的东西!&rdo;婧婧把果茶推回去,陆南烟的手还保持着推过去的姿势。
吸管已经插上,果茶从吸管里涌出来。
&ldo;婧婧?&rdo;
果茶喷到到桌上,还有些沾到了陆南烟的衣服上。
&ldo;我都说不喝抄袭狗的东西。&rdo;
&ldo;我没有抄袭。&rdo;
&ldo;谁信。&rdo;
陆南烟呆愣愣地拿着果茶往回走,杯子上因为刚刚的推搡还湿漉漉的。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座位。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陆南烟心不在焉地从袋子里拿出她自己那杯,却在杯子底下看见了一张纸条。
&ldo;我相信你。‐‐永远跟你天下第一好的严姐。&rdo;
陆南烟看到这张纸条,心中的委屈蓬勃而出。
她趴在桌上,低声地哭了出来。
她本来以为她会一个人走过这条路。
无论是从众而来的谩骂还是发自内心的诅咒都会沉重地加注在她的身上,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的胸腔可能会被压瘪,呼吸变得困难,肺泡在有限的空气中吸收珍贵的生命力。
她可能会被压垮。
舆论之重,有时重于三山五岳。
她不想麻烦别人,因为她在来临之前已经隐约看到苦难的雏形。
谁希望被压在这下面呢?
孙悟空还讨厌五指山呢。
她已经做好了孤身作战的准备。
身后无人,手中唯一把破刀。
只是这一切还未来临之时,已经有人向她伸出了手。
有力的。
坚定的。
还有发着光的。
他们一个一个将肩膀置于那沉重的家伙下面,为她撑起一片天。
之后啊。
她竟然可笑的认为,所有的身边人都会是这样的。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
而且,她现在在有些人眼里可是个罪人啊。
抄袭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