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为我张罗琐碎事宜。
我点点头,&ldo;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rdo;
我临走时,妈妈嘀咕一句,&ldo;要是弟弟也能来送你就好了……&rdo;
我的身后正有一架飞机往跑道驶去。
我跟池又鳞已不是小孩,各自有不同的人生道路,正如一架架目的地不同的飞机,短暂的停泊后,终究要往不同方向飞去。
而且本就不和,何须强行表演兄弟爱。
在美读博的日子紧张而充实。
校园里的树叶变红变黄,最终以枯萎的姿态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我作为助教,接待新锐作家里格尔先生到校园里作小型讲座。
他的作品,全都是描写边缘的、禁忌的爱情。
期间有学生问他相不相信现实中有比他所描写的故事更夸张的爱,他微微一笑,&ldo;如果世间只有书中描述的爱情形式,那不是太寂寞了么?&rdo;
&ldo;那您能接受那样的爱吗?&rdo;
&ldo;哈哈哈,当然可以,只要给我一瓶伏特加。&rdo;里格尔先生幽默回应。
全场哄笑。
讲座结束后,里格尔先生笑着问我同样问题,&ldo;你能接受吗?&rdo;
在接待期间,我与他相处甚欢,他如朋友一般问我想法。
我笑而不语。
&ldo;不能?&rdo;
&ldo;里格尔先生,如果世间的问题只有能与不能这样的答案,不会太寂寞了么?&rdo;我回应。
&ldo;哈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rdo;
而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我来美两年间,野火乐队逐渐成为各大颁奖典礼的得奖大户。
池又鳞理了个板寸头,额上那道疤痕因无遮无掩而被放大,配合他那张脸呈现一种野性难驯的凌厉感。
在一次慈善赈灾拍卖中,池又鳞捐出自己的画作‐‐正是他后背观自在佛像的手绘稿。
佛像每一只手的手势细腻优美,佩饰繁复精致。
众人惊异。
听说他的粉丝数量成几何级数增长。
又一年。
美国这边已放冬假。
但学业吃紧的我们这群留学生,留了下来。
野火乐队蝉联本年度金曲大奖的最佳乐队。池又鳞获封最佳词作人。
他在为儿童癌症基金募捐的篮球赛上通杀四方,大放异彩。
他在偶像的路上逐渐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