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人马背上发家,旗人姑奶奶大草原上猎鹰跑马,哪儿有她那么矫情?
皇帝嫌弃她嫌弃到了极点,顺带便儿的,还不忘往她腰后塞了个引枕,让她靠得舒坦些。
祁果新悄悄笑了,打小众星拱月、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狗龙,竟然能细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她趁皇帝起身的时候,偷偷捏了捏龙耳垂。
不出意外的,皇帝被不知好歹的她彻底激怒了,“奇赫里氏,你给朕适可而止!”
皇帝盛怒之下再度拂袖而去。
祁果新在后头不知死活地咯咯笑。
大宴上,帝后姗姗来迟。
众人起身相迎,蒙回王公不拘小节,哪怕迟到的人是帝后,也敢笑着起哄让帝后吃罚酒。
穆喇库行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维系和蒙回王公间的关系,皇帝十分好说话,笑道:“是朕来迟了。皇后不善饮酒,这么的,朕自罚三杯,今儿便算了,诸位意下如何?”
眼神在帝后之间了然地游移,众人自然是笑着称好。皇帝仰头猛灌三杯阿日里,引得一片叫好声。
皇帝放下酒杯,摆了摆手,“坐罢,不必拘束。”
众人随着帝后安坐下了。
既然不想让苏塔喇家知道皇贵妃被禁足的消息,这种场合就得把人放出来。
于是每逢皇帝的视线不经意划过围屏那头,祁果新就浑身炸了毛似的往他眼前一挡,“万岁爷,您尝尝这个,味道是真不错。”
太后坐的不远,乐呵呵的,将一切尽收眼底。既然皇贵妃不中用,帝后和睦也是老太太愿意看见的场景。
太后早前听底下宫女来回话,说萨伊堪去寻了帝后,是红着脸抿着笑回来的,一回来就一言不发闷头钻了帐子。
老太太是过来人,瞧着年轻姑娘的表现,是八九不离十啦。
太后殷切地想把姑娘往皇帝身前再推一推,扬手朝萨伊堪招了招,“来,坐这儿来。”
这样当然是不合规矩的,可这是在围场,不在宫里,太后都发话了,还有谁会顶撞不成?
萨伊堪道了声遵旨,埋头坐了过来。
瞧太后这热衷的程度,今儿怕是就要提让萨伊堪入宫的事儿了吧?
祁果新不禁陷入了苦思,她是拉郎配让五爷和郭家姑娘碰了面相过了人,可到底怎么把这懿旨下下去,倒成了个问题。
太后是礼亲王的皇额涅,即便她朝礼亲王挤眉弄眼挤坏了眉毛,礼亲王也定然不会冒着惹怒皇额涅的风险主动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