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目前的力量平衡也许相当稳定,但从根本上说它还是疯狂的。&rdo;瑞安说。
&ldo;它起作用。它保持了和平。&rdo;
&ldo;艾伦先生,我们现有的和平总是处在一个连续不断的危机之中。你说我们可以减少一半核武器库‐‐那又怎么样呢?即使你能砍掉苏联库存的三分之二,留下来的核弹头仍然足够可以把美国变成一个火葬场。对我们的武器库来说,也是这个道理。正如我们从莫斯科回来时说的,现在摆在桌上的这个裁减军备协议不过是装点门面罢了。它并不能额外提供任何程度的安全。这是一个象征‐‐可能是重要的一个,但只不过是个象征而已,没有多少实际内容。&rdo;
&ldo;啊,不能苟同,&rdo;帕克斯将军说:&ldo;如果你把我的目标载荷减少一半,我对这个数目一点意见也没有。&rdo;这话得到来自艾伦的恶狠狠的一瞥。
&ldo;要是我们能够查明俄国人在干些什么不寻常的事;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rdo;总统问道。
&ldo;要是中央情报局提供给我们能用的数据又怎样呢?少校?&rdo;帕克斯转过头来。
&ldo;那么,我们将在三年内展示一个武器系统,之后五至十年就能部署这种武器。&rdo;格雷戈里说。
&ldo;你有把握?&rdo;总统说。
&ldo;不能比这更有把握了,阁下。就象&lso;阿波罗&rso;计划一样,与其说它是发明一种新科学的问题,不如说是学会怎样合理利用我们已有的技术。只是一种挤拼凑凑的事。&rdo;
&ldo;你是一个很自信的年轻人,少校。&rdo;艾伦用教授的口吻说。
&ldo;不错,阁下,我是那样。我认为我们能做到。艾伦先生,我们的目的跟你的并不是完全不同。你要消除核武器,我们也一样。也许我们还能帮助你呢,阁下。&rdo;
真棒!瑞安想着不觉一笑,但很快就掩盖起来。门上传来小心的敲门声。总统看了看他的手表。
&ldo;我们不得不就此结束谈话。我得过去同司法部长吃午饭讨论反毒品计划。谢谢你们花时间来谈。&rdo;他对杜尚别照片看了最后一眼,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他们排成单行走出那隐藏在白粉墙上的侧门。
&ldo;干得不错,小伙子。&rdo;瑞安轻声地对格雷戈里说。
坎蒂&iddot;朗在她的屋外等到了车。开车的是她在哥伦比亚大学时的朋友,碧翠丝&iddot;陶塞格博士也是一个光学物理学家。她们的友谊从大学生时期就开始了。她比坎蒂要浮华一些。陶塞格开的是一辆&ldo;尼桑&rdo;300z型双座赛车,并有超速违章传票作证。这车同她的衣服很相称,然而她那&ldo;克莱罗尔&rdo;定型的发式及急躁的个性,使得男士们象关电门〔英语中&ldo;关电门&rdo;与躲开同音。‐‐译者〕一样就躲开了。
&ldo;你早,碧。&rdo;坎蒂&iddot;朗钻进车里,先系上安全带,才关上车门。她坐碧的车总得结上它才觉安全些,虽然她自己开车时从来不用。
&ldo;这一夜够呛吧,坎蒂?&rdo;今天早晨她穿得一本正经,不十分男人气的毛料衣服,脖子上系一条纱巾。朗从来不注意这些细节。你整天在实验室披着廉价的白布大褂,谁还注意你下面穿的什么‐‐当然,阿尔是例外,不过他感兴趣的是下边的下边,她想到这里,笑了。
&ldo;他在这里时我唾得更好些。&rdo;
&ldo;他上哪儿去了?&rdo;陶塞格问。
&ldo;华盛顿。&rdo;她打了一个呵欠。旭日在路前面投下阴影。
&ldo;什么事?&rdo;碧放弃低档,车子爬上高速公路的斜坡。坎蒂感到半边身子在安全带里被勒得很紧。为什么她的朋友要这样开车?这又不是摩纳哥大奖赛。
&ldo;他说有人搞了一个试验,他得去向什么人解说情况。&rdo;
&ldo;唔。&rdo;正是高峰期间,碧翠丝看着反光镜,让车开上第三车道,找空隙加入车流。她熟练地跟上了速度,溜进一个比她的z型车只长十呎的空档。这招来了后面汽车的一阵愤怒的喇叭声。她只是微笑了一下。她脑子里没有管开车的那部分注意到:阿尔去解说的不管是什么试验,不会是美国的。同时也没有太多的人在做试验,非得让这个特别的小丑八怪去解说不可。碧不理解坎蒂究竟看中了格雷戈里的哪一点。爱情,她告诉自己说,是盲目的,还不用提聋和哑‐‐特别是哑〔在美国俚语中,哑和傻是同一个字。‐‐译者〕。可怜的、相貌平凡的坎蒂&iddot;朗啊,她本来是可以找一个更好一些的。要是她在学校时能和她同寝室就好了……要是有一个什么办法让她明白过来就好了……&ldo;阿尔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可能是今天夜里。&rdo;
&ldo;先在座椅上垫块毛巾再坐。&rdo;她轻声地笑了。格雷戈里用的是一辆&ldo;雪菲嘉奖&rdo;牌汽车。这车正配一个丑八怪,碧&iddot;陶塞格暗想。车里塞满了霍土提斯鸳鸯蛋糕的玻璃包装袋纸。不管是否需要,他每年总要洗一次车。她不知道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但瞬间便压下了这个念头。不是在清晨,不是在刚刚睡醒之后。对朋友的关心……又牵扯上这些念头,使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坎蒂是这么天真,这么清白‐‐对某些事情又这么傻!唉,也许她会清醒过来的。还有希望,&ldo;你的钻石反光能搞得怎么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