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到轮回后的他,她自私地把痛苦私自加到他身上,可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以这个作为讨甜头的想法都没有,真是,难为他了。
老人没留意叶笺的情绪,穿过院门看到外头的长草被风压得弯了半根,又接着讲着往事,“山里水气养人,不单能长不寻常的药草,也适合调整不寻常的人事。祖宗们传下来的奇人异事,也大都和山山水水脱不清干系。”
“那他现在,还会难受吗?”
“习惯了就无所谓难不难受,况且,他难受的根源,不是找到了吗?”老人和蔼地笑着看叶笺。
叶笺红了脸,顾璞带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介绍她是他的谁,但老人包括他的家人,都不言而喻地把他们安排到一间房间,一张桌子……
铁定了他和她,就是那种关系。
*
顾璞中午没有回来,太阳西斜,叶笺才终于见到他回来。
他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虽然回来的时候没有刻意表现倦意,但是叶笺还是察觉到了。
吃过饭,回到房间,关上门,顾璞掀掉了最后一根稻草,叶笺一转身,他就像只大型犬系动物一样,从背后圈住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头也顺势枕在她肩上。
叶笺走,他也在后面跟着别捏地走着,叶笺停,他也跟着停。眼睛全程闭着,似乎累得不行。
叶笺想扭头看看他,但他的脑袋碍着,她动了下就被挡住,“你干嘛呢?”
“无偿劳动改造了一天。”顾璞语气半真半假,接着,他痛苦地哼了声,松了一只手摁到腰上,“我的脊柱……”
叶笺连忙转了个身,正面抱住他,手移到他腰上,自上而下地在他每一节椎骨两边轻轻重重地摁压,“要不你躺床上,我帮你摁一下……”叶笺摁了一会,发现自己有点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不想。很重吗?”
“不……不重,”就是再重,叶笺觉得也不能说,说出来显得她好像嫌弃他一样,但她的脊椎似乎真的撑不住承受多份重量还要输出能量,她看了眼墙面,又说,“要不你过来一点?”
顾璞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哼了声,不说话,脚下倒是跟着她走。
叶笺抱着他的腰将两个人挪到墙边。
顾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差一步左右,脚突然软了一下,叶笺一使劲,整个人就被他压到墙上。
接着五脏六腑一震,差点从嘴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