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放手。”梅燃极度排斥曾存善这么叫她。
即使是当初和顾璞在一起的时候,顾璞也都是叫的她全名。
他曾存善算什么,凭什么就总是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你放开。”梅燃一把甩开曾存善的手,她才不需要他的可怜。
“好,我放开,我放开。”曾存善妥协地放开所有对她的触碰,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护在她身后,怕她再出现什么状况。
想是挣的那一下,梅燃缓过来不少,刚才一霎那的心悸和眩晕似乎成了错觉,然后,她丢下曾存善,头也没回地走了。
曾存善回去脱掉白大褂,把手机带上,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等在医院门口不起眼的角落。
那是个死角,照不进多少灯光,不注意不会发现藏了人。
几分钟之后,梅燃果然出来了。
曾存善小心隔了一段距离跟着她。
她和顾璞的对话,他全部都听见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卑鄙,但从见到她往顾璞办公室走开始,他就情不自禁也向那个方向去。
至少,得亲眼见到她回到家,不然,他今晚是不可能睡得安稳。
梅燃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梅燃不喜欢酒吧的灯红酒绿,所以,她脑子里给酒吧下的定义用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长这么大,曾存善统共就见她去过两次酒吧,两次都是因为顾璞。
曾存善找了个位置,随意点了杯东西,就远远看着她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开始有了醉意,梅燃渐渐酥软在吧台,起身酌酒的频率也越来越小。
眼见有人似乎要勾搭上去,曾存善终于不耐烦,两步过去把她拎起来。
酒保还算善意,看着曾存善当面接通了梅燃的手机,确定是认识的人,才让曾存善把人带走。
耐心告罄的曾存善扶着梅燃走了几步,嫌她走得慢,索性直接把人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梅燃其实并没有很醉,她甚至很清楚地知道,现在抱着她的,是曾存善。
但她真的累了,她和自己说,最后靠那么一次。
“曾存善,你说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梅燃戳着他的心窝,借酒撒疯,“你一个主治医生,凭什么哪都管我。”
“对,找你的主任医生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