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上还有顾璞的余温,叶笺呆楞地看着他低头动作的侧脸,有点错失心神,他说,他梦里总是出现那个地方,其实,她很想问问,那你的梦里,还有过其他,比如,我吗?
只是,即使她问了,顾璞多半会像以前很多次那样,轻巧地把问题跳开。
上一个问题,他没有给出答案,也没有要重提的意思,叶笺只能认为是她问的问题,太出格了。
“我不习惯带手套。”戴了手套,手暖和了,却笨拙得不行,连握笔都不舒服,叶笺套在围巾里的手轻轻抓了抓围巾的绒线,坦白地告诉顾璞。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也改不了了,”叶笺挣脱开,“你不冷吗?”
“带着吧。”顾璞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冷是的确,但看见她露在外面的手,他会分神,他也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似乎慢慢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大概是职业原因,他比别人都要细心,只是,她又不是他的病人,他关心得的确有些过分了。
男欢女爱,不是正常事?
就单是一个名字,他就耿耿于怀,真的太草木皆兵了。
饭后,两个人回到酒店,叶笺洗漱完,就靠在床上看书。
叶笺不喜欢散着头发,那样看书头发容易掉下来遮挡视线,所以,洗完澡之后她重新梳了遍头发,悉数将它们缚于脑后。
顾璞站在门边看了她一阵,见她看得聚精会神,他随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很自然地就走过去。
直到床褥陷下一块,叶笺才反应过来顾璞洗完澡。
她看到他,连忙夹上书签,合上书,往旁边挪了些位置。
顾璞伸手去翻正她的书面,问,“看什么呢?”
“□□的葬礼。”
顾璞嗯了声,就起身坐到自己的床上。
叶笺不明所以地看她,她还以为他有什么要和她说。
“有想过自己喜欢那个科室吗?”
顾璞拿过刚才丢下的毛巾,擦擦头。
叶笺思索几秒,回答,“心胸肺。”
顾璞手一顿,眼色沉沉,“需要我给些意见你?”
叶笺深吸了口气,半开玩笑着说,“要不,你给我推荐个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