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是元旦那晚做的事让他生气了,但她偏偏就是想不起。
她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类情况,郭聪告诉她,那是顾璞更年期到了,不用理他,过段时间自己就会好。
一直到一月底,距离他的离开,还余一个月,顾璞对她的态度总算是有了些缓和。
年关在即,叶笺的排班一直到了年二九,短短两天的休息,根本不允许她来回一趟家,归期,也只能盼着搭上复试的日子。
年三十,叶笺一觉到了九点,起来就觉头痛欲裂,她再次推掉了周木华的邀请,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等头痛冲淡些,她窝在沙发上看了好几个小时的书,外头隐隐约约传来波碗瓢盘碰撞的声音,不久,就有饭香味飘来,叶笺不见饿,浑浑噩噩又到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次睁眼,捞过闹钟,已经是五点时分。
她简单地洗漱,换件衣服就出门去。
这里年的味道很浓,叶笺一踏出门,树上,灯杆,悉数都挂满艳红的灯笼,过店里放出来的虽然是烂熟于耳的歌目,但经过人群一杂,恍若都变成了人间的烟火常态。
擦肩而过,无论是成单,还是成双的人,一派喜气洋洋。
第一次一个人过的年,新鲜又落寞。
平常的流动商贩今日也不见踪影,多半是回家团圆去了。
叶笺心想。
她又绕着人行道走了半圈,突然发现前面竟然有个推车的大爷在买糖葫芦。
她大喜,过去挑了串。
才咬了一口,就被软绵绵的一片扑了个满怀。
一低头就见到多兴致盎然地抱住她的大腿,人立状使劲地用脑袋去拱她。
叶笺把糖葫芦拎远,交架不住她的热情。
多很快就发现叶笺手上那串诱人的糖葫芦,她冲着糖葫芦中气十足地吠了两声。
叶笺为难地看看面前的人。
“多。”顾璞叫了声,大狗很听话地从叶笺身上下来,顾璞遂又解释,“她是女孩子,她很喜欢红色的东西。”
难怪……
叶笺拔了粒糖葫芦给她,只是让她过过嘴瘾,并不打算把整串给她。
只是,顾璞今天怎么还会有空带多出来遛弯,他不是本地人吗,不需要团年?
“顾医生不需要回家吗?”
“今晚回去也就我一个人,上头的两个哥哥,明天才能赶回来。”
叶笺第一次知道原来顾璞还有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