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败了,雷洛立刻承认了这个现实,不论他现在做什么,亚尔林都能提前将他的喉管斩裂!
亚尔林向前那一步,就是为了让雷洛的剑刺入他的体内随后控制住雷洛的全部行动,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你输了——”亚尔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后知后觉听到动静而赶来的侍卫。
雷洛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还是太他心急了,他没想到亚尔林居然还有所隐藏。就算亚尔林和他定下了承诺,但雷洛不相信一个贵族大祭司面对一个奴隶,能真的履行他的诺言。
亚尔林会杀了他的,这怪他自己,被憎恨冲破了理智。
但他就是失败了,失败怪得不别人,只能怪他太自大,自大到小看了亚尔林。
他卸掉了手上的力道。
“亚尔林大人,请问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能冒昧的进去看一下吗?”
诺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裴尘明显看到雷洛浑身一绷,极致压制的紧张情绪终究是倾泻而出。
像一个走投无路的小兽。
可眼中仍然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裴尘愣了一下,少年的身影猛然间和曾经的自己重合,那个被他无意或者有意遗忘的,不堪的伤痕累累的过去,在近百个世界中逐渐被抛弃的过去,突然间重现于眼前,历历在目,还有种不堪入目的趋势。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禁锢着少年卸力手腕的手发力将刺入体内的剑缓缓抽出,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隐约浮现一丝因疼痛而产生的欢愉。
一闪而过的表情快到让雷洛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没什么,不用进来,我做噩梦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明天在找人来收拾吧,你先回去吧——”他命令道,并将少年不可置信的表情收入眼底。
“可是,亚尔林大人——”诺亚还试图确保祭祀大人的安全,他刚才明明听到了。。。。武器相接的声音。
“回去我累了,要休息了。”裴尘加重了语气。
“是,大人。。。。。。”无奈诺亚只得带人折回。
少年僵直的背脊稍微有所缓和,但仍旧倔强的孤独站在那里,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怀疑。
难不成,亚尔林真的打算遵守约定?一个很难以置信的判断终于正式在少年脑海中浮现。
他看着裴尘捂着伤口坐在床头,扬起头将天鹅般的颈项拉伸出优美的弧度,他脸上交杂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痛苦与欢愉交辉相应。
雷洛愣住了,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亚尔林,美艳又危险。
裴尘将疼痛带来的快感压下,伸手指挥者呆愣的少年:“去点蜡烛,柜子里有药和绷带,过来给我包扎——”
少年沉默地按着命令执行。
果然为了以防万一在房间里放一些医疗用品是正确的。
雷洛找到止血药和绷带纱布时,裴尘依旧把睡袍解开了,腹部的伤口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但主人却毫不在意。
这道伤口的一旁就是那枯竭者寄生时的长长伤疤,这道疤痕,雷洛身上也有。
裴尘算好了一切,伤口看着吓人但并不深,没有伤到内脏。
雷洛犹豫了一下在裴尘催促的眼神中拿着伤药上前,他将水到在纱布上把伤口周围擦拭干净。
然后把止血药覆了上去,大祭司用的止血药可以说是圣物,涂上去没一会血就止住了。
药性很烈,裴尘脸上又浮现那种潮红诡艳的表情,雷洛手一顿,低下头快速给他包扎好。
裴尘扯过天鹅绒床单随手披在身上,手指敲打着交叠的膝盖,当雷洛被裴尘打量到心越发沉时,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