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老板显然不是个会吓唬人的。
他说“没用了,烧了吧”,就是真的不耐烦,想动手了。
那不是吓唬人,是直接让人没了。
温白尽心尽力扮演着“吓唬人”的角色,跟悬德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都有些冷。
可在转向陆征的瞬间,却有些雀跃地笑了下。
显然对自己这番“威胁”很满意。
陆征也是第一回听温白说出这样的话,觉得新鲜,又看见他雀跃的神情,心情好了一点。
悬德意志已经有些松散。
如果把那东西交出去,他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可眼下,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正不知道如何抉择,他突然瞥到供桌断脚边的铜铃。
刚刚这人,就是用这一个铜铃,把他的阵火打了回来。
悬德着实奇怪,他凝起最后一抹余神,在那枚铜铃上从里到外扫了一圈。
等感受到上头阴司之气时,喉头一堵:“你们不是人?!”
温白还以为悬德是被逼急了,骂他们,为了表现他们的凶狠,应了声:“对,我们不是人。”
陆征刚已觉察到悬德的举动,自然知道他说的这句“不是人”指的是什么。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却乖乖应下的温白,笑了。
见温白承认地这么干脆,悬德喉头的老血都呛了出来。
“你们果真是阴司的人。”
温白:“……”
他说的不是人,指的是这个吗?
温白偏头去看陆征,想问问他这该怎么说,却看到陆征在笑。
温白:“……”
温白没辙,只好应下:“是。”
“所以你说是不说?”
“想好了。”
悬德捂住胸口。
不说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