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了!自从在泗?镇醒来,整个人都快要神经了,无论看到什么东西,都会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陆长安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伸出双手。
指尖触碰到房门上的纹路和雕花时,知道自己找到了一间寝房。
好久没在床上睡了,陆长安挨着床就打了起震天响的呼噜。
偏厅。
一直没说话的文北泽,用怀疑的语气打量了萧然几眼,问:“你是不是认识陆长安。”
春离听得目瞪口呆,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心里想:这怎么可能呢?
很明显,从萧然的行为上来看,他也是第一次来泗?镇。
一个人没来过,一个人出不去,两人不可能见过面啊?
不过,她也从陆长安的话语中捕捉到了诸多破绽。
陆长安来到泗?镇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如果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早就被送进孤儿院去了。
可是陆长安,单从容貌上去判断,顶多也就三十岁上下的模样。
这年龄明显对不上号啊!
他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倒不像编造谎言骗人。不大能瞒天过海骗过众人眼睛的人。
想到这里,春离也把目光看向了萧然,他的神眼有一丝波线,像想掩饰什么……
“你不会真的认识陆长安吧?”
不知道文北泽从哪方面看出了破绽,萧然沉默了片刻,“我的确认识他。”
春离:“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啊?”
文北泽眼神变得犀利,“那你说说,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萧然说:“他是我的徒弟。”
众人皆是一惊。
春离更是不可置信,“你到底收过多少徒弟啊?除了玄一老道长和姜薇,又冒出来一个陆长安?”
“一共四个还有他和小茅。”
“小茅也是?!!”
春离每个字音都缠绕着诧异!
玄一和姜薇就不用说了,一起处理过古墓事件,没点本事无法办到。
这个陆长安虽然疯疯傻傻……连苏叶都近不了身,是他徒弟也说得过去。
可是小茅胆子小得要命,见到鬼都会哭爹喊娘的尿裤子,怎么看也……
正当她脑海如草原狂奔的野马,发散到一个无边无际的维度时,萧然平静地说:“小茅前几世出了些意外……这个陆长安在我身边只待了十年,只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陆长安在他身边时,两人几乎没有过交流,都跟在小茅身边,自己对他的了解知之甚少。
“只是什么?”春离迫不及待地追问。
萧然一动不动站了良久,缓缓开口道:“不知为何,此次重逢之后,发现他与从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陆长安说得好听点是本性沉默寡言,其实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充满……戒心。
这次相见他不仅性格大变,连身体状况也出现了异常——竟然缺失了一魂两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