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一直想要么,送给你了。”
晏齐眼抽了抽:“谁要啊!”
谁要?
“谁要就给谁。”白晚楼一点留恋也没有,把灯往晏齐怀里一扔就走。
晏齐接了个猝不及妨:“你去哪?”
“多话。”
“……”晏齐道,“如果世人知道,他们求而不得的这盏灯在白晚楼眼中不过是个破烂纸玩意儿,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连照情伸手摸了摸它:“我也不信它有什么用。”
“对了,这么晚你找江原做什么?”
“我要他去点这盏结魄灯。”
晏齐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江原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我说——”连照情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进来的!”
江原就站在门口,看上去风尘仆仆,似乎颇为疲倦,几时出现的,连照情和晏齐竟然半丝都未察觉!
江原几时来的?
不久,刚够他听到最后一句。
却说江原离了成沅君,一路往岳仞峰去,夜色中,岳仞峰就像一柄利刃,直冲天际。陡而峭。夜风刮着皮肉根骨,叫人面皮生痛,江原心里却一片茫然。他凭着意气而来,却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故乡远在他方,此处不是归处。
朋友刚刚分手,心上人还在云里雾里。
世间都有道,有道方有尽头。妖易容巧面,魔蛊惑人心,剑过于刚直。而他究竟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因何而生,又究竟该归于什么道呢?
江原从没想过这件事,总是车到船前必有路的活着,此刻经心头焦灼,成沅君刺激,思绪自梦里现实来来回回转了几圈,竟一时突破意境,琢磨起这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