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庭嗤笑出声,&ldo;这样啊,那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大伯带你。&rdo;
她一听罪魁祸首是堂哥,气的拉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还追着要打,幸亏堂哥跑的快。
看房门合上了,她又跌坐回床上,心里难受的不行,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不断从眼角溢出,满脸的泪水。
一晃眼就是半年,两人只能在晚上偶尔通通电话,可说不到几句,唐苑就睡着了,她现在课程排的特别满,白天上文化课,放学就开始去画室画画,晚上十一点才到家。
往往是她一觉醒来,看到枕边的手机,通话两个多小时,明明她几分钟就睡着了,可孙晋阳都会过两个小时候才挂电话。
唐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ldo;我怕你一下子醒来想找我怎么办。&rdo;
随着长时间在阳光下暴晒,孙晋阳已经面色黧黑,往日白皙的皮肤不复存在,除了面庞要俊朗一些,其他,与工地别的工人一般无二。
许是今天的天气太热,他觉得脑子昏沉,眼前冒着金星,吃饭时,张赫也说他脸色不太好,可以请半天假休息一下,他觉得没事儿,坚持去工作了。
可刚上工没一会儿,就觉得坚持不住,人站在楼前,天旋地转的,楼房都在打转,两眼一黑,竟然晕倒了。
醒来时是在工棚里,张赫坐在旁边用纸片子给他扇风,见他醒了,取出藿香正气水递给他,&ldo;喝掉,你应该是中暑了,下午不用去上班,我帮你请假了。&rdo;
苦涩辛辣的怪味在口腔散开,孙晋阳皱眉,但还是强吞了下去,暗骂一声靠。
张赫哼笑,&ldo;你这么拼干嘛,旷半天也什么大不了。&rdo;
孙晋阳重新躺倒,手臂枕在脑后,看着黑乎乎的床板,&ldo;我要攒钱。&rdo;
&ldo;你还缺钱呀。&rdo;
&ldo;我想早点回晋城。&rdo;
张赫斜眼看他,明知故问:&ldo;为了唐苑?&rdo;
不见他回答,又说:&ldo;虽然那姑娘长的挺好看,又挺让人疼的,但那么娇滴滴,以后有你受的,咱们这样的人,还是找个耐干的好。&rdo;
孙晋阳朝他屁股踹了一脚,&ldo;你脑子里天天装着什么垃圾。&rdo;
张赫也不恼,凑近,&ldo;今晚去玩玩,找个小妞疼一疼,你这火立马降下去了。&rdo;
孙晋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搭理了。
唐苑每天去画室,看着其他同学明显的进步,再看看自己,不免失落。
画室里,李天越站在石膏像前讲解,时不时做下示范,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靠窗的方向。
唐苑小嘴撅高,眉头蹙紧,脸上是化不开的郁闷,手好像不听使唤,画出的东西总有几分怪异。
临近下课,李天越四处看着同学们的作品,自然也走到她的旁边,说话的声音不大,也足以让周围的同学们听到,&ldo;唐苑你一会儿去我办公室一下,有本新到的技法书我觉得挺适合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