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他不再说话,不觉莞尔,替他将伤口都处理了,说道:「齐帅伤重,草包当道,你倒是玩得一手好计谋。」
他笑道:「还不是为了讨好岳父大人,我与他提个亲,他给我提了这诸多要求……」
「什么?」欢庆忍不住拔高声音,道:「你跟我爹提亲?!」
商衍点头,见她神情扭曲,笑着安抚道:「你不要着急,再过些时日,就能嫁给我了。」
「嫁你个头!」她气急,红了一张脸朝他吼道:「谁许你同我爹说的!我还没答应,何时轮到你同我爹说!」
「混蛋!」
他听了也摆出一脸气急的表情,道:「你不嫁我还能嫁谁,你背上……」
「住口!」
欢庆还要朝他吼,却听得帐外王副将的声音道:「大将军,太子监军已到……」
「本太子要见我朝大将军,也需要走这诸多关卡么?」一个熟悉的轻佻声音自外传来。
欢庆立时看了眼商衍,他神色漠然,嘴角挂着一个冷笑。
生气了?
来不及细说其他,欢庆忙拉他起身,将他一把推到营帐边缘,又赶忙将伤药塞到袖中藏好,刚整理了神色,王副将和刘成便进了营帐。
王副将刚刚把细作带来,回头就遇上了太子,说是将军正有事在办,那太子却是横衝直撞非要见大将军。二人刚走到营帐附近就听到大将军营帐里的吼声,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只觉出将军是发了怒?
这一进来见到那细作,王副将不禁心中一抖。
呵!
这背上竟是给打成这样了?!
他不禁额头冒了几滴冷汗,偷偷觑了眼盛怒未消的将军。只知道大将军平日赏罚分明,铁面无私,竟不知道将军关起门来如此残暴……不是一向对他们交代,不得随意拷打敌国奸细的么?怎么关上了门,自己动起手来,就给打成这样了?
王副将对大将军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檔次。
刘成见到营帐里这人身上的伤,也是皱起了眉,道:「看不出来,大将军这脾气……可是一般人承受不起啊。」他说着看了眼脸色铁青的某人,「瞧着你倒是挺壮实。」
欢庆冷了脸色,「末将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此番到军中有何指教?」
「指教?」刘成摇头晃脑地笑了笑,「本太子岂敢指教燕国大将军?」
「太子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蔺老将军,去面见我父皇了。」刘成脸色也有些冷,「看来是本太子监军不当,让老将军不快了。」
「家父此番前去灵丘,是有重要军情要禀告皇帝,并非对太子殿下不满。」欢庆忍了脾气,垂首道:「太子多虑了。」
「多虑?」刘成冷哼一声,「你们这一对老的小的,心里想的什么,当本太子不知道么?」
他语气轻蔑,一旁的王副将也听得皱起眉头,于是行礼道:「太子殿下,老将军与大将军为国鞠躬尽瘁……」
「鞠躬尽瘁?」刘成打断他,冷笑道:「倒是鞠躬尽瘁,为了欺骗我父皇,也是鞠躬尽瘁!」
「太子此话何意?」欢庆对欲要说话的王副将使了眼色,又看了眼一旁站着一言不发的商衍,他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着,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