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元节鬼门大开,总会有别的小鬼出来招惹我们。你把身体藏在被子里面,鬼就找不到我们了。”
“……”狐白听着,立刻把小腿往毯子里一缩,但她还是嘴硬道:“阿父会保护我的!”
阿父会保护她!
一直到入睡前,狐白都带着这个观点,然后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
并州下了一场大雪。
感受到额头上的那点冰凉,狐白站在自家的宅院门前还有点恍惚。此刻她大脑的思维有些迟钝,她抬头望上一看,有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下来——不是才八月吗?
狐白在心里想着,她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原来是她自己的家。
她回到并州了吗?
于是她径直推门进去。路过院子时她发现院里种的葡萄藤被冻得结冰了。
屋外很寒冷,但屋里却是十分暖和的。
狐白走到里屋,她想看看屋里的陈设,但刚推门进门她就闻到了一阵馥郁的香。那是阿父常用的熏香。
屋里有炭火。
于是屋子里被烧得十分暖和。即使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曲裾单衣都不曾感到寒冷。
而阿父就跪坐在一张桌案旁,他手上捧读了一本书。甚至见到她推门进来还扬起头来对她露出了一个十分温和的笑。
“——阿白何以入我梦中?”他说。
狐白恍惚了一下,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但这是阿父!
自长安之乱后,她终于再见到了他!
狐白她走到阿父的面前跪坐好,只是她扭了扭屁股,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莫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难受。
阿父温了酒。
于是狐白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饮了下去,过了好久才说:“难道不是阿父入了我的梦吗?”
阿父就冲她笑:“蝶梦周庄,或者庄周梦蝶,谁可知呢?”
狐白饮了酒。
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大概是她又哭了。于是她便淌着热泪说道:“我很想您,我真的很想您!”
阿父还在微笑。
似乎他永远都会是这一副温和的模样。
他微笑着宽慰她:“既如此,我家的千里驹见我时又为何心有不安?”
“阿父!”她哭着说,“我不敢见你!我羞于见你!”
“你又犯错了吗?”
“——我本当死节以报效国家的!可是我不想再回去了!阿父!我没能长出您养育的所谓士人风骨!或许我原本就是一个怯懦的贪生怕死之人,可是这里真的很好!我再不想回去过提心吊胆怕等不到下个明天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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