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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话……&rdo;

&ldo;我……我……我是跑回来的！&rdo;

&ldo;跑回来的，你害什么怕？人民政府欢迎那边的人回

来，走！我领你到派出所报户口去……&rdo;

&ldo;不，不，秀英，我脑瓜子太乱，你让我安静安静……

我求求你，求求你……&rdo;

李万发两手抱着头，趴在桌上，屋子里又沉默下来。

白秀荚愁眉苦脸地站在一边，丈夫的来临，犹如降下了

什么灾难。她想了半晌，走到李万发身边说：&ldo;听我对你

说，你心里有什么病？到政府去交待，只要你坦白交待了，

政府是能宽大的，你说，你说呀……&rdo;

李万发猛地抬起头来，瞪着两只充血的大眼，说：&ldo;我

有什么可交待的?&rdo;接着又说：&ldo;秀荚，看在夫妻面上，你

让我先安静安静……&rdo;

白秀英回头望望躺在床上的盼盼，说：&ldo;万发！……你

没改呀，你什么都没改呀……五、六年……你回来望见我们

母女生活得这么安安生生，你……你心里就不动一动?……

万发……政府对得起你，我，我对得起你……可你……你走

的时候，我们是个什么样子，你都忘了……&rdo;她说着说着呜

咽起来。

李万发一手把白秀英的嘴捂住，说：&ldo;秀英，别哭……

我求求你，求求你……我既回来，就是没忘了你们……什么

话都能告诉你……我求求你，看在夫妻面上……你先找个地

方，让我躲一躲，我静心想一想……&rdo;

&ldo;躲！有什么地方好躲？&rdo;

这时，白秀英对他的来历已猜出了八九分。对这种人，

她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能隐蔽他，应该马上去报告，叫公安

局把他抓起来。

可是，也正因为李万发所说的，他们是夫妻，多年不知

生死，今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还不忍得马上就那么

作，她说：&ldo;往哪儿躲，就这个屋，就这张床……&rdo;

李万发蹲下来向床底下望着，白秀英看到他衣服里带了

件什么东西，一下抓住问：&ldo;什么?&rdo;

&ldo;枪！&rdo;李万发战战兢兢地说。

&lso;给我！&rdo;白秀英拿过来，藏到了一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