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的约定,便是就此作废了。
从此以后,相逢不相识。
管家请叹了一口气,将托盘收走。
走到转角处又往秦越天的卧室处深深看了一眼。
这两
个人。。。。。唉。。。。。
。。。。。。
被困在房间里寸步难移的夜晚,自然是难熬的。
于瑾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微微合上眼睑。
可细微的敲门声,在此时轻轻传来,惊得她立刻睁眼。
极力克制却又带着焦急的声音似一缕丝线,从门口幽幽而入,“女士,您睡了吗?”
是管家。
于瑾松了一口气,略带了几分恼怒地回道,“什么事?”
“请出来一下。”
于瑾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什么事?”
管家见她出来,脸色缓和了几分,却依旧严肃,“先生他不太舒服,能不能请您过去看一看?”
不舒服?
于瑾呼吸一窒,想要问他怎么了,却是生生忍住,“他不舒服就应该去叫医生,你叫我做什么?”
说罢便要折身关门。
管家急得一头汗,连忙伸手抓住门把手不让于瑾关门,“女士,先生是受伤了,他。。。。。。不让我们告诉你。”
“受伤?!”于瑾猛然想起秦越天衬衫上的血迹,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他怎么了?”
“先生昨晚去酒吧,跟人打了一架,早上开车又跟人刮擦,伤到了肋骨。”
肋骨?!
于瑾想起那些血迹的部位。。。。。。,心口钝痛,“他现在怎么样了?”
“先生不能打麻药,也不能吃止痛剂,现在。。。。。。,很不好。还有点发烧。”
“我知道了,”于瑾急忙打断他的话,匆匆跑进秦越天的卧室。
他躺在大床中间,面色潮红,意识已是低迷。
光洁有力的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于瑾的呼吸瞬间就被那样苍白的颜色攫住,一颗心疼得厉害,她不得不撑着床沿坐下来,然后颤抖着手,放在他冰凉的掌心。
伤得这样重,早上却那样若无其事。。。。。。,这个男人,是故意要让她心疼吗?
身后的管家轻手轻脚地走到于瑾身后,“先生已经吃过退烧药了,可是烧还是退不太下去,他体质特殊,我们又不敢。。。。。。”
于瑾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晚上这里交给我。”
“有问题请随时按呼唤铃。”
“嗯。”
待管家合上门,于瑾才缓缓地用一片羽毛的力道,将自己的手覆在了秦越天的胸膛之上。
这么厚的纱布,那么白的脸色。。。。。。,他又打不得麻药,该会有多疼?
床上的人不舒服地皱眉,额头上汗珠因为他这样细小的动作微微颤抖着。
于瑾起身,拿起床头的温热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动作说不出的轻柔,目光说不出的温暖。
反反复复地擦拭,一盆温水被用到凉透,床上人的体温却还是降不下来,反而更加滚烫了几分。
迷蒙之间,有话语从他的薄唇中逸出,于瑾凝聚心神,下一秒却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