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红衣娘子更惊讶了,“他戴着面具,定是你的错觉。”
岚音看着红衣娘子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我可算知道为何生意变差了。”
……
元宝已经困了,一路都是太子抱着,先前来的时候,在溶溶牵着元宝走在前面,这会儿只剩他们两个在走,便不好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走着。
因是元夕,今夜没有宵禁,一路上遇见不少人。有个醉汉流里流气地往溶溶身上瞟,他飞起一脚便将那醉汉踢到路边无法动弹。
从前呆在他身边的时候,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如今与他不相干了,倒觉得在他的身边格外安心。
元宝没多久就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溶溶同他走着,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他护着她一路沉默地走回槐花巷。
“姑娘!姑娘!”院门口,春杏正焦急地站在那里等溶溶,除了她之外,梅凝香也站在那里。
太子在巷子口顿住脚步,没有继续往前:“回吧。”
溶溶略微朝他福了一福,转身往小院那边走去。
“姑娘,你可回来了,我还怕你遇到什么歹人呢!”春杏一边说着,一边往巷子口那边看,压低声音,“那个戴面具的是世子吗?”
春杏虽是侯府下人,但平常都做粗活,只是远远见过谢元初几次,自然看不出谢元初和太子的身形差别,谢元初的肩膀比太子宽阔些,但个子比太子矮一点。
“别瞎说,不是世子。”溶溶道。
“也对,世子还没孩子呢!”春杏嘟囔道。
梅凝香看了巷子口那边一眼,悠悠道:“他还没走,在等着你进院子呢!”
溶溶不禁回头看一眼,果然见他还抱着元宝站在巷子口,他身型高大,远远望去比巷子口的槐树还挺拔几分。
“我们快进去吧。”溶溶红了脸,垂头往院子里走去。
进了院子,梅凝香送溶溶回屋子,溶溶让春杏去烧一壶水给梅凝香泡茶。
“这么晚了还惊动梅姐姐,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孤身在外的女人,彼此扶持罢了,哪天我有难,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梅凝香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