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扶着宁正刚到里屋躺下。周四四和凌以沫两个人留在外间。两个人单独相处还有些尴尬。半晌周四四沒话找话的说:“谢谢你。凌小姐。”
“谢我什么。”周四四这句话有些沒头沒脑。让凌以沫有些茫然。
“谢谢你让石天扮作我男朋友。帮我家人治病。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周四四诚恳地说。
“其实你应该谢谢石天。而不是谢我。他只是我的保镖。这些事我不会干涉的。”凌以沫不知所措的说。
“是吗。他只是你的保镖。我还以为……”周四四话沒有说下去。但凌以沫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连忙摇着手说:“不是。不是。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呢。”
“他。一个臭流氓而已。谁稀罕他。”周四四本能的说。
“臭流氓。”凌以沫沒想到周四四竟然会对石天做出这种评价。愣了一下。“你怎么叫他臭流氓呢。他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周四四无语了。她从见到石天的第一面就把他归纳进了臭流氓。逃犯的阵列中。虽然之后石天多次帮她。却一直改变不了在她心中的这个形象。现在凌以沫这么反问她。她这才意识到似乎自己应该改变一下对这个臭流氓的看法了。
“那你怎么看他。你真的只把他当保镖吗。”周四四为了摆脱自己的尴尬。反问凌以沫。
“我……”这下轮到凌以沫无语了。原本她确实是只把石天当成自己的保镖的。但现在。她已经发觉。这个保镖在她的心里越來越重要。甚至他的一言一行都在牵挂着自己的小心脏。要不她为什么会因为看到周四四和石天挽着手臂的时候。心里会那么酸呢。
两个女子在外边各怀心思。石天却在里边汗流如雨。宁正刚的病情远比宁翠芳的更为复杂。因为他常年住在这个大院子里。所以摄入的毒素要比宁翠芳更严重。排起毒來更是麻烦。石天几乎把自己所有的银针都插在了他的身上。并且不断的把自己体内的真气通过自己的手掌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
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外间的两个女子突然听到里间哇的一声。两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本能的跳起來就往里间跑。冲进里间这才发现。石天坐在床上。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汗流滚滚。
“石天。你怎么了。”凌以沫吓了一跳。连忙扑到了石天的跟前。紧张的眼泪都要掉下來了。而周四四上次见过他给自己二姨治病的情景。知道是耗费体力太大的原因。但这次看來比上次更要累的多。心里也是甚为担心。连忙拿起一条毛巾给他擦汗。关切的问:“怎么了。石天。是不是累坏了。”
石天闭上眼睛养了半天神。这才睁开眼來对周四四说:“沒事。不是为了咱舅吗。你看看你三舅。我已经把他体内的毒素逼出來了不少。而且腿也应该可以站起來了。”
两个女子一进屋子就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石天身上。浑然忘了屋里还有一个宁正刚。听到石天的提醒。周四四这才回过神來。连忙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宁正刚趴在床沿上。正在努力的爬起來。床边的地上吐了一大滩黑红的鲜血。
“三舅。你这是怎么了。石天。石天。三舅怎么吐血了。”周四四这一下惊得不小。三舅怎么还吐血了呢。
“沒事。只是把体内的毒素吐出來而已。你让他松了拐杖下地试试。”石天疲惫地说。凌以沫心疼的连忙用毛巾擦着他脖子上的汗。责怪他说:“看你累成这个样子了。就老老实实的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石天真的就又闭上了眼睛。还把头靠在了凌以沫的肩头。少女的体香让他心醉。此时不借机蹭点便宜更待何时。
而宁正刚听到石天的话却是愣了一下。这刚吐过血就让下地试试。有这么神吗。不过周四四却是早已对石天的医术信若神灵。连忙对他说:“三舅。相信石天说的。你下地走走试试。他说行就一定行的。”
宁正刚将信将疑。不过却感觉自己吐了这口血后。整个体内都清爽了许多。而且似乎腿上也开始有团暖流在來回走动。难道真的被治好了。不管怎么说。试试总不会害人。宁正刚横下一条心。在周四四的搀扶下。慢慢下了床。站在了地上。然后对周四四说:“好了。四四。你松手试试。”
周四四慢慢的松开了紧紧扶着三舅手臂的两只手。但并不敢离开。还是张着手臂。防备着宁正刚随时可能出现的倾倒。
宁正刚伸开双臂。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站住了。虽然腿还有点软。但却并沒有倾倒的倾向。还沒开始走他就已经激动地身体开始颤抖了。这么多年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将要和拐杖轮椅相伴后半生了。但现在他却真真实实的扔掉了拐杖。自己站在了这里。
“三舅。你走走试试。”周四四看到宁正刚真的站住了。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但想起石天说的话。连忙提醒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