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攒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的这句话,她也想知道,钱朝他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可是这幅表情在寻常人的眼中,只是不耐烦后的反击。
钱朝看着她愣神了一刻,但仅仅只是一刻,便顺着路灯先骑走了,只在风里留下了一句话,“算了算了,我怕了”
果然……
沈几许在心里大概也有了结论,还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深深失落。可她转而又想,还好,他没有发现她的小心思。
“你就是觉得我不会相信,才老是这么逗我的吧,好玩吗?”她紧跟上他,有些委屈的抗议着。
他慢了下来,却没有回答她。
风顺着他们的耳畔静静吹过,时不时还带有几片落叶。附近的步行街发出人潮涌动的热闹声响,他们的周围却非常安静,然而不管是热闹还是安静,他们怎么也听不见彼此心里的声音。
到家后,沈几许把油纸伞拿出来,又细细的看了几遍,无奈味道实在太大,她把它拿到了院子里,准备晾几天。
院子的夜晚,更深露重,她怕这伞染上露霜,在睡前还是把伞拿回了客厅,稍微的开了点窗,想借着客厅的空旷和对流快快把味道散发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几点睡着的,只觉得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渐渐入睡,然而从早上她奶奶10点多在楼下嚷嚷时的她的大脑反应来看,她恐怕真的很晚才睡着。
“小许啊,这把伞是你带回来的吧?怎么味道这么大啊!”
她脑袋迷迷糊糊,完全反应不过来,困得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只听奶奶继续在楼下嚷道:“这味道太大了,受不了,我给你放到储藏室了啊”。
她听道储藏室,安了安心,用自己觉得最大的力气“嗯”了一声,便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她家老爷子带着两个佣人把她从床上拎起来的。
“已经1点多了,快点下楼吃饭!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能睡。”
她被两个人架起来,强行送入了洗手间。
吃饭的时候,沈承淮坐在一旁看报纸,却半天不见奶奶的人影。
“奶奶呢?”
沈承淮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你忘了?今天是西扬母亲的忌日,你奶奶只有两个儿子,所以从小就把她当亲生闺女一样疼,自然是要去看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