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岸怔了怔,摇了摇头。
“它叫舟雪。”商折霜报之一笑。
纵使月淡星稀,她那灼若芙蓉的面庞也未被遮掩下半分光彩,依旧如火光般明艳。
泊岸的目色倏地飘忽了起来,眼瞳间一片迷蒙:“舟雪?”
“好好护着它吧,或许某一日,你们真能重逢。”商折霜的语气很轻,若山间薄雾一般,而后也没再解释,便转过了身去。
而泊岸亦没有询问,她的言中之意为何。
她想,这或许是她能为舟雪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舟雪说,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泊岸,也从不奢望泊岸能记得她。
那么,以这种方式铭记,为以后某日的不期而遇准备,是不是就不算违背了她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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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域后,商折霜第一件事便是往司府赶去。
她虽知道司镜大抵不会有性命之忧,却也难以放下心来。
自从淮流之事后,她腕上的红线被淮流所利用,阴气与灵力紊乱,她的情感便变得愈发不稳定起来。
这些纷乱的情绪大都为烦闷、不安或焦躁,甚至有时会以心悸的方式呈现。
而此刻便是如此。
她的心跳得极快,纵使是那日身入幻境,情感为棺巫所控都不会如此。
商折霜叹了口气,想着许是今日与商辞寒交谈时,用他的剑试图割断自己红线,让红线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如此。
毕竟商辞寒的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斩断她腕上红线的东西。
——虽然她到最后,也没狠下心来这样做。
她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才策马赶至司府,路上还不幸染上了风寒。
好在她回到司府的时候,戚伯就守在门口,似是在刻意等她一般。
戚伯对她依旧恭敬,然面色却不是很好。